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李昊鑒在城裡溜達了好幾個晚上，將天眼睜開，結果差點被城內的霧氣熏的失明。
“這是人活的地方嗎？”李昊鑒覺得自己都要肺炎而死了，更何況那些普通人。
即便如此，李昊鑒還是一個吸血鬼都沒碰到，慘叫都沒有多少。
倒不是這城市裡沒有慘劇發生，隻是遠遠一聽那喊叫聲就不是人類遇到怪物的聲音，大多是謾罵，吼叫。
“不對啊，我判斷錯了？這個世界沒有吸血鬼？沒有修行者，都是普通人？”李昊鑒又回到熟悉的酒館，熟悉的位置，喝著熟悉的啤酒：“不對，不對，那天在王爺府有修行人追我，實力都很強，這裡肯定也有奇異生物。”
“維姆派爾，維姆派爾，哪裡去找？”李昊鑒喃喃自語。
給李昊鑒加酒的服務生是個乾瘦的青年，頭發雜亂，牙齒參差，聽到李昊鑒的低語，將啤酒放下後問：“先生，你要去維姆派爾家嗎？”
李昊鑒抬起頭，看著其貌不揚的服務生：“你知道？”
“維姆派爾家族很有名，當然知道，先生，你是不是想加入維姆派爾家？”服務生俯下身子低聲說。
“能加入？”李昊鑒意料之外。
服務生咧嘴一笑：“當然了。先生，你也想加入他們的團隊吧？他們現在銷售債券，可是很好的生意。”
“債券？”李昊鑒提起興趣：“什麼債券？”
服務生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隻是咧嘴笑，在酒館幽暗的燈光中顯得很是猥瑣。
李昊鑒立即會意，掏出兩枚銀幣：“是這樣的債券嗎？”
服務生雙眼一亮，迅速的環顧四周，發現沒有人注意，立即將銀幣劃拉進自己的口袋：“嗬嗬嗬，先生，你真是找對人了，一看你就是體麵，有本事的人，維姆派爾家一定很歡迎你。”
“我隻是想找個好的生計，給我說說維姆派爾家在乾什麼？”李昊鑒問。
服務生乾脆坐到李昊鑒對麵，李昊鑒餘光掃到酒館老板，酒館老板顯然看到了服務生的動作，但隻是一瞥之後便收回眼神。
“這老板跟服務生一夥的。”李昊鑒心中嘀咕。
“先生，我可是偷偷跟你說的，因為你是值得尊敬的人。”服務生笑眯眯的說：“請不要告訴彆人，好嗎？特彆是我的老板，你一定能理解，是不是，也不要告訴任何人。”
“我明白。”李昊鑒知道這是一門生意，服務生當然不想他將信息透露出去。
信息就是金錢。
“我知道，告訴我維姆派爾的消息。”李昊鑒跟著壓低聲音。
服務生神神秘秘的低聲說：“先生，維姆派爾家族雖然不是貴族，但是他們家族的人可都是值得尊敬的人，他們現在很富有，而且正在進行債券的生意。債券，你知道的，是為國王發的債券。現在他們正在招募人手，當然，得是像你這樣體麵的人。”
“是不是得到你的推薦會更好？”李昊鑒問。
服務生露出讚賞的表情，這兄弟太上道了：“推薦嗎，當然，你知道，先生，我隻是個服務生，但是我有親戚在維姆派爾家族中工作，他們很喜歡他。”
“但是，”李昊鑒遲疑。
服務生挑了挑眉毛：“親愛的先生，你在擔心什麼呢？”
李昊鑒露出為難的表情，將自己帽子抬了抬。露出黑色的頭發：“我是自小被收養的孩子，我來自其他國家，不是本地出生的人，會被接受嗎？”
服務生嗯了兩聲：“先生，我再去給你拿一杯啤酒，其他客人也需要我。”
李昊鑒讓服務生自便，服務生裝模作樣的走到酒吧櫃台，看似漫不經心的和老板耳語幾句，不停點頭，而後回到李昊鑒身邊：“先生，你完全不用擔心這個問題，我也不是本地人，我是從普魯士來的。”
李昊鑒哦了一聲：“但是我從沒有銷售過債券。”
服務生嘿嘿一笑：“這個不用擔心，先生，你很聰明，他們會教你的。”
李昊鑒又掏出兩個銀幣：“可以推薦我過去嗎？”
服務生自然的結果銀幣：“當然，當然！現在正是發行債券的好時候，先生，你一定會賺到很多錢。”
“賣債券那麼好，為什麼你不去？”李昊鑒問了一句。
服務生顯然已經被問過很多次：“我太笨了，而且我欠了這個酒吧老板很多錢，他不讓我離開，他很愚蠢，認為我一旦離開這裡就會逃跑，再也不會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