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吧,曾經的血神正是那未完成的第四始祖獵魔人!”
“注意,在這個世界的規則裡,恐虐與血神分屬不同信仰體係。”
“血神的關鍵棋子,正是戰歌氏族的格羅馬什·地獄咆哮——這位酋長是獸族曆史上首個引獸人墜入燃燒軍團深淵的人。”
“說來頗具諷刺意味:若不是格羅馬什率先飲下惡魔之血,德拉諾的獸人早就被燃燒軍團踏為齏粉,淪為侵略艾澤拉斯的炮灰。
彆信什麼“德萊尼救世主”的鬼話,薩格拉斯以知識作為手段就能策反三分之二的德萊尼,剩下跟著維綸跑路的殘黨,拿什麼擋燃燒軍團的鋼鐵洪流?
即便沒有獸人作先鋒,德拉諾也難逃覆滅。”
“艾澤拉斯與德拉諾截然不同。
作為被萬神殿泰坦選中的世界,它不僅擁有能抵禦燃燒軍團入侵的天然屏障,即便遭受四位上古邪神侵蝕,也未墮落為星魂。
更不可思議的是,其時間線具備重置與改寫的特性,甚至能扭轉萬神殿與薩格拉斯的命運。”
“我這番對比,並非意在評判兩界強弱,而是想強調格羅馬什的特殊角色。
即便沒有他,或許也會有他人引領獸人走向墮落,但唯有他,親手將獸族從舊枷鎖中解放,又推入新的奴役深淵。”
“曆史總是驚人相似:阿克蒙德借馬諾洛斯之手,通過古爾丹讓獸人飲下惡魔之血,以血之契約實施第一次奴役;
如今,瘋狂博士聯合血神,借達克蘇爾促成新的血之契約。
這兩次關鍵奴役,對象皆是格羅馬什·地獄咆哮——不同的隻是幕後推手,從古爾丹換成了他的徒弟達克蘇爾。”
“值得玩味的是,血神選定的四大獸族部落,暗合其聖數‘四’,與恐虐的聖數‘八’形成微妙對立。
這四大部落分彆是:以格羅馬什為核心的戰歌氏族、與戰歌交好的薩爾霜狼氏族、選擇臣服的卡加斯·刃拳碎手氏族,以及擅長馴服紅龍的龍喉氏族。”
“或許你會問,為何暴掠氏族的達克蘇爾未入列,且龍喉氏族早在第二次獸人大戰便已覆滅,卻仍被納入其中?
這與血神的獨特癖好有關——作為未完成的獵魔人,他對龍類情有獨鐘,故而破格保留龍喉氏族。
至於達克蘇爾,他雖推動格羅馬什臣服血神,為獸族開辟新途,卻因手段暴虐,重蹈古爾丹覆轍,招致獸人群起反抗,最終落得被通緝的下場,恰似戰錘40k中人人喊打的艾瑞巴斯。”
……
“沒想到你講起正事這麼一本正經,半點玩笑都沒摻。”凋零騎士隨手甩出一對j,目光掃過對麵認真整理卡牌的修正天使——此刻對方周身數據流凝成簡報投影,正逐條講解黎戈·卡爾的背景資料。
修正天使頭也不抬,指尖劃過懸浮的符文:“工作歸工作,總不能拿嚴肅的時空悖論當段子講。”
他頓了頓,投影畫麵切換成燃燒的戰場,“你知道的,瘋狂博士當年拿幽能搞實驗,把魔獸爭霸與英魂大陸整個時間線攪得千瘡百孔,這種事就算想調侃,也實在笑不出來。”
“不過……”他突然抬起頭,眼中數據流閃過狡黠的藍光,將手裡的牌往桌上一扣。
“等這局打完,要是你想聽單口相聲版的‘外神作妖編年史’,我倒是能把那些扭曲時空的破事,編成比脫口秀還刺激的段子。”
“你看你又來!”
凋零騎士捏著卡牌的手指青筋暴起,看著修正天使又開始吊兒郎當的模樣,心底暗自腹誹——堂堂造物主的左膀右臂,怎麼儘是這副德行?
站在旁邊都覺得顏麵無光,身居高位總該有些威嚴架子,雖說端架子容易招來道德綁架,但堅守力量至上、無視道德約束,何嘗不是另一種姿態?
畢竟人總要被某種標簽定義,否則不就成了……像克蘇魯那樣無法名狀的扭曲存在?
不對,定義瘋狂與混亂為克蘇魯代名詞,本身就是褻瀆混亂!
“喂,速戰速決。”
斬死塵血獵魔人甩動潔白的袍角,兩張對四精準落在牌堆上。
他胸前的骸骨掛飾突然滲出黑霧,原本純淨的白袍邊緣開始泛起墨色漣漪,“儀式即將進入中期,我必須趕回去。
”此時遠處傳來震天動地的轟鳴,硝煙裹挾著血色符文衝上雲霄,顯然戰局已進入白熱化階段,而他周身黑袍化的趨勢愈發明顯。
修正天使慢悠悠地亮出手中王炸,指尖數據流凝成的牌麵閃爍著戲謔的光芒:“慌什麼?
那位‘睡美人’還沒睜眼呢——說不定等他醒來,這場鬨劇才真正開始。”
話音未落,斬死塵血獵魔人周身的黑袍已徹底蔓延,荊棘紋路在漆黑布料上瘋狂遊走,仿佛隨時要破體而出。
……
破碎的血靈幻境!
空虛、寂寞、徹骨的冷意,將這片虛無的空間浸染得愈發荒涼。
伊比魯艾蜷縮著身子,失魂落魄地站在已被煉獄之火焚燒殆儘的血靈幻境的破碎虛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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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繁華無比的血靈幻境,那些由血靈衍生出的過往故事與記憶,在煉獄紅蓮之火的灼燒下,都化作了飄散的灰燼。
“好冷……誰來救救我……”她的聲音帶著哭腔,顫抖又無助。
“安茲大人您在哪裡?依比魯艾好害怕這無儘的孤獨……”
恐懼與絕望如同潮水般將她淹沒,就在她幾乎要被這黑暗吞噬之時。
“無雙明月,月魂守衛的力量將會擊碎子夜時的噩夢!”
一雙如明月般清冷的彎刀驟然降臨,以無匹的葉圓之勢,瞬間擊碎了籠罩著她的噩夢,將她從那恐怖的夢境深淵中拉了出來。
“我這是在哪裡?”
伊比魯艾茫然地眨著眼睛,從噩夢的驚惶中掙脫出來,可當她環顧四周,唯有一片死寂的荒涼虛無。
她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東西,觸到一顆晶瑩的琥珀,琥珀中倒映著血姬琪諾?法斯莉絲、茵蓓倫的模樣。
她心頭猛地一震,想起了滅魂始源魔法的代價——這一次動用,她隻剩下兩次使用的機會了。
就在這時,混沌的虛空中,一道身影緩緩浮現。
那身影僵硬而機械,像是被無形絲線操控的提線木偶,周身布滿魔晶的精化痕跡,泛著詭異的光澤。
他手持一把水晶紫晶魔劍,劍身上纏繞著濃烈的黑暗之力,仿佛能將周圍的光線都吞噬殆儘;身上背負著特殊的鎧甲,卻難掩那股被操控的傀儡氣息。
“您是神之手,墮世魔影?”伊比魯艾瑟縮著身子,聲音中滿是不安與警惕。
對方身上散發的黑暗之力,讓她不由自主地聯想到那位神之手,原初的背叛者所施展的暗影冥淵之力。
“我不是。
我連魔影這個稱號都不配。”
那身影發出低沉、機械的聲音,動作生硬地搖了搖頭。
“魔影是那位大人的名號,它代表著榮耀與使命。
我是黯淵魔將,是凋零騎士大人將自身力量與獵魔人本質融合所創造的代行者,奉命來引導你未來的歸途。”
伊比魯艾聆聽著對方的話語,心中滿是被安茲烏爾恭拋棄後的淒涼與不甘。
她緊緊攥著琥珀,指甲幾乎陷入掌心,眼神中儘是被寵愛剝奪後的空洞與絕望,宛如一隻失去主人庇護、被遺棄在荒野的可憐犬,在這冰冷荒蕪的虛空裡,孤獨而無助地等待著未知的命運。
“握緊你的滅魂之力,伊比魯艾,血靈幻境的殘骸中,藏著冰封一切的王座。”
“等等,你還沒告訴我,琥珀中的超脫之力種子究竟代表什麼?”
伊比魯艾望著即將消失的黯淵·獵魔人,急切地追問。
“曾有研究此物的存在說過,超脫之力的種子本質上是一種超越多元宇宙規則的潛能,是個體突破‘聖位’‘皇級’等傳統境界後,觸及宇宙本源的體現。”
黯淵·獵魔人先是以科學的方式闡釋,話語頓住時,體內似乎有莫名的情緒翻湧。
“有人認為,這是能彌補一切遺憾的力量,是足以超越‘盒子’之上的觀測者權能;
但在我看來,所謂超脫之力的種子,不過是一種淩駕於世界規則之上的力量——它能創造一切,亦能毀滅一切。”
“你手中的種子,是因你對這個世界有恩,以及某些存在需要你完成特定使命而賦予的恩賜,是世界對你的嘉獎。
這三顆種子的力量,無法幫你扭轉過去的遺憾,卻能讓你創造全新的規則。
其中一顆種子,已將你如小女孩般的性格塑造成了猩紅王座——那王座正是以她的記憶與情感為代價創造而來,你應當已感受到,自己不再受‘魂之殤’詛咒帶來的痛苦。”
黯淵獵魔人訴說著伊比魯艾的現狀,她的瞳孔驟然收縮:“這麼說,我還有兩次創造規則的機會?但這琥珀究竟是什麼?”
“琥珀是回憶,是記憶。
人最珍貴的,是記憶與經曆凝聚而成的‘意’。”
獵魔人聲音低沉,仿佛在吟誦古老的箴言,“正如佛家所言,眾生有六根,對應六識——眼觀喜、耳聽怒、鼻嗅愛、舌嘗思、身感憂、意見欲。
第七識末那識,是意識的根源,是‘自我’的核心;第八識阿賴耶識,則藏納一切種子,是輪回與因果的載體。”
“你手中的琥珀,凝聚著坤華境靈琥珀的特殊能力——它能封存人的一生記憶。
這枚琥珀中,封存的正是你三種形態之一‘血姬滅國’的全部意識與經曆。”
黯淵獵魔人身影開始淡化,聲音卻愈發清晰。
“這既是機會,也是使命:當你三次使用滅魂調動超脫之力之後,這三個獨立的‘意’將與這幅軀體融合,是成就真正的英魂依比魯艾;亦或,你將覺醒第八識‘阿賴耶識’,取代世界的‘天心’,成為執掌天道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