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對吸血鬼的印象,多是古堡中乾癟如臘肉的軀體、暗夜裡獠牙嗜血的模樣——可這些不過是表象。
真正刻在吸血鬼族群骨血裡的核心,是噬血衝動與永恒饑餓。
從第一代血靈到第四代科技改造體,每一代的誕生與演變,都是在為這兩種本能尋找“生存合理性”,卻始終被拖入欲望深淵。
第一代:血靈始祖該隱——詛咒澆築的饑餓囚徒
吸血鬼的源頭是上帝次子該隱,其族群最初形態為“血靈”。
早年該隱虔誠侍奉上帝,將勞作所得儘數奉獻,卻不及兄長亞伯受偏愛。
隻因上帝需人類“敬畏”而非“奉為神”,他期待人類脫離庇護自救,而該隱的依賴與這份期許相悖,亞伯的“敬畏不依附”恰好契合上帝心意。
嫉妒最終讓該隱弑兄,背離上帝“人類自救”的理念。
上帝降下懲罰,卻藏著矛盾的偏愛:凡傷害該隱者,必遭七倍反噬。
這詛咒成了鎧甲,也將該隱釘在“異類”標簽上,更定下三條規矩,成為饑餓與嗜血的根源。
其一不可見光。
光象征上帝慈愛,該隱不配擁有,陽光不僅灼傷軀體,更會加劇饑餓,讓他在“被剝奪”的恐慌中蜷縮黑暗。
其二有口不能食。
普通食物無法為他供能,鮮血隻能短暫緩解空虛,唯有人類靈魂中的生命本源,才是生存必需。
這份詛咒讓他的饑餓升華為“生存掠奪”,每一次進食都意味著一條生命消亡。
其三不可入神聖之地。
教堂、聖殿等承載上帝光輝的地方,聖光會瓦解他體內靈魂能量,讓他陷入極致饑餓與痛苦。
最初該隱尚能克製,晝伏夜出汲取少量鮮血。
可永恒饑餓吞噬理智,他開始掠奪人類靈魂,饑餓閾值越來越高。
無度掠奪觸怒上帝,該隱被放逐到無光影、無生命的虛空,承受永恒饑餓。
而他帶詛咒的血脈灑落人間,孕育出第一代血靈族。
血靈族繼承饑餓,卻無掠奪完整靈魂的力量,隻能攝取人類七宗原罪等情感緩解饑餓,雖不徹底摧毀人類靈魂,卻永遠處於“半饑餓”狀態,在晝伏夜出中掙紮尋找“情感食糧”。
第二代:夢魘之裔莉莉姆·提露埃拉——雙重饑餓的平衡者
第二代吸血鬼始祖之所以是莉莉姆·提露埃拉是因為他的母親以及她的血脈源於“夜之魔女”——上帝為亞當最初創造的伴侶後因理念分歧分離)。
“夜之魔女”血脈賦予族群“夢魘”屬性,也讓饑餓形態更複雜。
莉莉姆知曉該隱的痛苦,不願血靈族的半饑餓,也不願淪為靈魂掠奪者,遂用夢魘力量創造出介於“血靈”與“普通生靈”之間的第二代夢魘魅魔。
他們的饑餓呈“雙重需求”。
表層需吸食鮮血維持軀體活性,鮮血是直接能量來源,能保軀體鮮活、壓製精神躁動,斷血則軀體乾癟、理智儘失。
深層需攝取人類“情感靈魂碎片”滋養夢魘力量,他們可潛入人類夢境,剝離強烈情感轉化為“夢魘能量”,能量耗儘便會陷入“精神饑餓”,意識被黑暗吞噬。
這份平衡暗藏代價:饑餓越深,外貌越貼近莉莉姆,眼現紫紋、指甲尖銳、牙齒泛光,每一次饑餓爆發都是對人性的侵蝕,每一次進食都是“生存”與“異化”的妥協。
莉莉姆本想讓後代擺脫詛咒饑餓,卻讓他們陷入雙重饑餓循環。
她自己也因過度汲取夢魘能量異化,成了傳說中的“夢魘之母”,無法以人形麵對後代,隻能在黑暗中看著他們重複痛苦。
第三代:科技改造體德古拉——掙脫無果的饑餓囚徒
第三代吸血鬼誕生於“對抗詛咒”的科技實驗,始祖是德古拉。
研究者認為剝離神學屬性就能消除饑餓與弱點,卻不知本能早已刻入血脈根源。
德古拉本是患罕見血液病疑與該隱血脈隱性遺傳有關)的人類貴族,被選為實驗體。
瘋狂的學者提取該隱血脈“生存”片段,融合其他生物基因,試圖創造“永生無詛咒”物種。
實驗半成功:德古拉獲超長壽命與力量,可自由進入教堂不被聖光灼傷。
但缺陷明顯:大蒜硫化物破壞他的血液代謝,銀質武器致其傷口不愈,十字架等會喚醒他對上帝的本能恐懼,讓他暫時失力。
更致命的是,饑餓與懼光無法根除。人工營養液無法填補他靈魂層麵的饑餓,唯有鮮血可緩解;
陽光中的紫外線會觸發該隱血脈“自毀程序”,暴露便皮膚燃燒、血液沸騰,在極致饑餓中灰飛煙滅。
研究者嘗試“深度基因改造”,融入抗紫外線基因,雖讓他暫抗陽光、無視大蒜銀器,卻引發“基因崩壞”,他軀體變異、理智儘失,淪為隻知吸血的怪物。
德古拉的悲劇證明,饑餓是血脈“存在烙印”,科技隻能改表象,無法除根源,越掙脫越異化。
第四代:科技派始祖露娜·獵魔人——以原罪為食的饑餓救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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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代吸血鬼源於對“人類起源”的新認知,始祖露娜·獵魔人是瘋狂博士“人類補全計劃”的產物,計劃核心是“用吸血鬼饑餓本能對抗人類基因絕症”。
博士發現,傳說中的“上帝”是上一紀元科學家。
當時人類因過度探索基因、改造生物引發“基因戰爭”,致基因汙染、族群滅絕。
“上帝”封存純淨人類dna“伊甸園”),紀元重啟後克隆出“純淨人類”亞當,又以其肋骨克隆夏娃。
亞當與夏娃感染上一紀元“基因病”破壞基因鏈的病毒),卻意外產生抗體,可遺傳修複能力。
“上帝”為觀察抗體演變,將二人逐出“基因庫”,任其繁衍。
“基因病”以隱性形式傳代,諾亞時代顯性者增多,變異成怪物,危及人類。
“上帝”啟動“諾亞方舟計劃”,收集純淨生物,研發“噬菌群”吞噬病細胞,借洪水清除大部分怪物,卻無法根除隱性“基因病”。
且克隆體傳至18代,基因鏈會因上紀元“後遺症”破碎,激活隱性“基因病”,人類將再遭滅絕。
為破“18代詛咒”,博士提取吸血鬼“饑餓本能”基因片段,與18代克隆體基因融合,露娜應運而生。
她體內有人類基因、吸血鬼血脈、基因病抗體,饑餓形態獨特——以人類七大原罪為食。
這些情感能量表層可作“基因穩定劑”,修複基因鏈、壓製“基因病”;
深層可緩解基因融合的“排斥感”,平息吸血鬼饑餓。
可一旦長時間無原罪能量,她基因鏈會破碎,軀體遭“基因病”反噬,陷入比前幾代更痛苦的饑餓——基因層麵的“自我毀滅”。
她成了“以饑餓對抗饑餓”的救贖者,卻困在“攝取原罪”的循環裡。
從該隱到露娜,四代吸血鬼的演變,是一場與饑餓的抗爭。
他們尋生存之道,想脫本能枷鎖,卻逃不過血脈烙印——饑餓與嗜血,是他們存在的本質,每一代的掙紮與妥協,都在印證有些本能從誕生便已注定。
————摘取於瘋狂博士的《血族四大始祖》。
……
血族五大城區之一的諾蘭希爾城外的黑石山頭,罡風裹著城郊濃得化不開的血霧,砸在岩麵上裂出細碎的聲響,連空氣裡都飄著鐵鏽般的腥氣。
一道身影孤零零立在崖邊,肩背寬得能扛住半道磁暴,手臂上的肌肉線條像被重錘鍛過的血鋼,每一寸凸起都繃著“悍”字——那是磁場顛佬刻在骨血裡的硬派模樣,真是強而有力!
身上裹的血色皮甲磨出了毛邊,斯麥路風格的金屬飾扣在風裡撞得叮當響,本該是從磁場亂流裡闖出來的顛佬。
真是男人中的極品,顛佬中的顛佬。
可偏偏……他的腦袋!
隻見他抬手時,能看見小臂上暴起的青筋還帶著顛佬特有的勁,指尖的薄繭蹭過《血族始祖理論》冊頁上未乾的血漬,粗糲得能刮破紙。
可視線往上移,那顆腦袋卻透著股格格不入的陰柔:
皮膚白得像常年埋在血族地宮的屍玉,連下頜線都軟得沒了棱角,眼尾挑得太細,眼睫垂落時竟能掃出淺淡的陰影,唇色是偏冷的緋紅——活脫脫是血族貴族的模樣,偏生安在這麼一副能扛住五十級磁場地震的身子骨上。
更紮眼的是,他耳後皮膚下隱約爬著淡紅色的紋路,風一吹就微微發燙,那是血族魔音烙下的痕跡。
從前的勇武真拳哪是這模樣?
那時他臉膛是曬透的古銅色,笑起來能讓人恐懼,如同麵臨擇人而逝的嗜血凶獸,哪會有這般連說話都要壓著聲線的陰柔?
可自從被那魔音纏上,身子骨沒軟,臉卻先一步變了味,像把剛淬好的斬馬刀裹了層浸血的絲綢,彆扭得讓他自己都想一拳砸在崖壁上。
“啊嗚——怎麼還這麼多呀?”
腳邊傳來軟乎乎的抱怨,打斷了他的走神。
鮮血之靈扒著他的衣角,踮著腳瞅那本四千多字的冊子,淺緋紅的眼睛皺成了小月牙,雙馬尾上的血珠飾件晃來晃去。
“你不是說已經剪輯過了嗎?
怎麼還有這麼多字呀?”
她伸手去夠書頁,指尖剛碰到紙,就被血炎輕輕敲了下手背。
他的聲音還帶著顛佬特有的粗啞,可尾音卻莫名飄著點微顫——那是對抗魔音時壓不住的後遺症:“麻煩你認真點行不行?”
他按了按太陽穴,耳後的血紋閃了閃,語氣裡多了點煩躁:“彆的蒼天之拳同位體身邊的自然之靈,哪個不是替本尊分憂、把後勤打理得妥妥帖帖?
怎麼到我這兒,我倒成你保姆了?”
話是凶的,可指尖卻沒真用力,隻是把冊子往她麵前遞了遞,讓她看得更清楚些。
他現在是血炎勇武真拳,身子裡還留著原來的磁場底子,鬥誌也沒散,硬扛魔音沒問題,可這張臉、這莫名軟下來的語氣,總讓他覺得自己像個半吊子——幸虧名字還能簡成“炎”,要是分身叫法應該叫“炎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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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自己真叫炎拳的話,那他真能把編輯這本血族始祖理論的瘋狂博士打到跪地臣服。
瘋狂博士阿米諾斯你對你這個名字有意見,找作者去打我乾啥?
“可是字好多嘛……”
鮮血之靈拽著他的皮甲衣角晃了晃,尖牙咬著下唇。
“炎你再剪輯一下好不好?
就一點點嘛~”
血炎看著她這副笨呆呆的撒嬌模樣,再瞅瞅自己這張陰柔的臉,心裡更憋得慌。
他明明該是揮拳就能攪亂磁場的顛佬,現在卻要對著個小蘿莉磨耐心,連訓話都得壓著脾氣——都是那該死的魔音,把他的模樣改得人不人鬼不鬼,連性子都沾了點血族的軟。
“行吧,老子再剪一遍。”
他終是歎口氣,把冊子抽回來,指尖劃過自己早折好的重點頁,卻沒說“其實我已經標了重點”這話——顛佬的細心思,哪能隨便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