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之靈的聲音則甜得發膩,她從血炎的胳膊肘後探出頭,灰色眼睛裡閃著狡黠的光,全然沒在意眼前的劍拔弩張。
鯊刃姐立刻與血神互通信息,確認了黎戈卡爾不在這家店,而是躲在後巷的垃圾站,懸著的心思先放了半分;
另一邊,血炎也趕緊收回對峙的氣勢,轉身看向身邊的鮮血之靈——她們此刻正在玩“女仆遊戲”,自己的角色本就是服侍“大小姐”的女仆,哪能讓遊戲被打斷。
就在血炎調整姿態時,鯊刃姐卻突然開口,語氣裡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感慨:
“照顧屬於你的美好應該很累吧?
雖然她繼承了這個世界血跡的腹黑,但至少你還有你的美好。”
血炎愣在原地,腦子裡還在回放這句話,一時沒反應過來,隻下意識眨了眨眼,懵懵地反問:“啥?”
她還沒等到回應,就見鯊刃姐轉身走向店後巷的門,腳步沒半分停頓,軍靴踏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背影瀟灑又決絕——門簾被她掀到一邊,銀鈴聲還沒散儘,人已消失在巷口方向。
“新來的漂亮小姐姐,不來當我的女仆嗎?”
鮮血之靈看著那道消失的背影,小嘴微微嘟起,語氣裡滿是失望,伸手就想往門外追。
“汩汩,不要亂說!”
血炎眼疾手快拉住她,語氣瞬間嚴肅起來——她不僅是怕鮮血之靈招惹麻煩,更怕她順口喊出“汩汩”這個真名,暴露了身份。
“凶我?你敢凶我?”
鮮血之靈立刻收了動作,轉而撲進血炎懷裡,腦袋埋進對方的圍裙裡,肩膀一抽一抽的,裝出大哭的模樣,聲音帶著刻意的委屈:“哦嗚……嗚嗚!”
可她露在外麵的灰色眼睛裡不僅沒有淚,還偷偷瞟著血炎的反應,藏不住的腹黑。
血炎無奈地歎了口氣,卻沒真的軟下來——這是她總結出的應對之法:對付腹黑的雌小鬼,就得用“嚴厲大姐姐”的姿態。
她輕輕扶著鮮血之靈的肩,讓她抬起頭,語氣帶著不容置喙的認真,眼底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占有欲,活脫脫一副“病嬌”模樣:“我的大小姐,您不是說過,隻會讓我一個人服侍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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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照顧您,是我的榮幸,我不允許任何人分走這份榮幸——您這是要拋棄我了?”
“可是姐姐之前還說,要心疼可憐人呀!”
鮮血之靈立刻反駁,伸手指向巷口的方向,理直氣壯地說:“剛才那位姐姐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條被人拋棄、孤苦伶仃的單身狗嘛!
我隻是想給她那無所事事的心,安個家呀~?”
這話剛說完,血炎便抬手輕輕捂住咕咕的嘴,無奈的歎息裡藏著幾分縱容:“彆胡說,當心引來了麻煩。”
目光掃過鯊刃姐決絕遠去的背影時,她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和——方才那句“照顧屬於你的美好應該很累吧”,偏偏戳中了她心底最軟的地方。
低頭看向懷裡還在偷偷憋笑的咕咕,血炎指尖輕輕揉了揉那團柔軟的白發,圍裙上未乾的奶漬蹭到發梢,反倒添了幾分日常的親昵。
她太清楚咕咕的性子,是有些腹黑,偶爾還會耍點小家子氣,可這些小毛病在“守護”二字麵前,都輕得像塵埃。
對血炎而言,咕咕從不是需要遷就的“麻煩”,而是她生命裡最寶貴的存在,是拚儘全力也要護在身後的妹妹。
而被護在身側的鮮血之靈,此刻正抱著胳膊鼓著腮幫子,小腦袋裡飛速轉著念頭:“那股血神的氣息……難道是那個變態大叔叔為了恢複實力,想把自己吞了來搶權柄?
可不對啊,祂的氣息明明像被剛才那個鯊魚姐姐吞了……
她該不會是想搶我的血炎姐姐吧?
剛才沒動手,更重要的是萬一他反應過來用英魂的同位體法則掠奪姐姐的力量怎麼辦?
不行不行,得趕緊走!”
這小家夥還在琢磨剛才的異樣——雖說叫“鮮血之靈”,可他的本質並非純粹的血之規則,而是由血族的饑餓本能、勇武真拳位麵的殘留意誌,再加上一絲執念演化而成,核心反而更貼近“饑餓”而非“血”。
“非常抱歉,兩位客人,本店今日要提前打烊了,還請您二位多多包涵,愉快離場哦。”
這時,貓爪咖啡廳的看板娘——也就是老板娘,邁著輕緩的步子走過來。
她貓耳輕輕動了動,雙手交疊放在身前,彎著的腰始終保持著標準弧度,語氣溫和得挑不出半分錯,隻是笑容裡藏著點說不清的意味,打斷了鮮血之靈的思緒。
“打烊?老板娘你這是在糊弄人吧!”
鮮血之靈瞬間回過神,腳尖輕輕跺了跺地板,頭頂的呆毛都晃了晃,刁蠻的氣息一下冒了出來。
“現在才八點多,哪有這麼早打烊的?
難道你們是偷偷改做夜間女仆咖啡廳啦?”
“並非如此哦,客人。”
看板娘的笑容依舊完美,尾巴尖兒在身後悄悄掃過地麵。
“其實本店很快要拆遷了,今天已經是最後一次營業——早上本就沒打算開門,您也看到了,店裡幾乎沒有其他客人呢。”
“拆遷?這不是消費欺詐嘛!”
鮮血之靈叉著腰,聲音又提高了些。
“就算要關門,至少也得提前三天通知吧?
今天突然說打烊,你是不是故意為難我呀?”
她頓了頓,又仰著小腦袋擺出倨傲的樣子:“你該不會忘了吧?
你們亞喵族,曾經可是我們血族的附屬盟友!
難不成傍上人類聯盟的大腿,就敢不把我們血族放在眼裡啦?”
這話戳到了點上——雖說原本的時間線裡,亞喵族早已製定獨立規則,但在這條時間線上,她們名義上仍歸猩紅女皇管轄,那道象征從屬的印記還沒徹底消失。
看板娘眼底飛快掠過一絲僵硬,可嘴角的笑容依舊沒垮:“真是非常抱歉給您添麻煩了。這是人類高層區的vip會員卡,隻要是人類聯盟旗下的貓娘女仆咖啡廳,您在裡麵消費都能免費點飲品哦~
您貴為血族,又是我們曾經的盟友,這點心意還請您收下。”
她說著,遞出一張印著貓爪圖案的卡片,上麵隱約能看到神皇的印記,甚至還有神皇之女姬·莎的徽記。
“哼,這可不夠哦~”
鮮血之靈捏著卡片轉了個圈,半點不買賬。
“人類聯盟的貓娘咖啡廳我早就玩膩了,那些項目一點新鮮感都沒有!
我來這裡,就是聽說你們本土有巨魔女仆的服務,想體驗不一樣的感覺——結果你現在讓我走,這不是讓我白跑一趟嘛?”
她鼓著腮幫子抱怨,語氣裡滿是孩子氣的不滿:“而且你剛才說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腳!
我還要問呢,為什麼這裡沒有巨魔女仆呀?”
要知道,人類聯盟受神皇“人類至上”的思想影響,旗下咖啡廳幾乎隻招貓娘當女仆,根本不會讓其他亞人上崗——這也是鮮血之靈特意來本土店的原因。
看板娘眼底飛快掠過一絲得逞的笑意,又瞬間掩蓋:“原來您是為了新鮮體驗呀~
那我再給您推薦一個地方如何?
這是你們血族本土貓娘咖啡廳的新店會員卡,那裡最近推出了‘夢魘女仆’服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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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魘女仆?”鮮血之靈皺了皺鼻子,一臉嫌棄。
“和魅魔不都一樣嘛?
我在皇宮裡見過一大群魅魔舞者,個個都是黃金級血脈、三階巔峰,天天給我跳專屬舞蹈——你們咖啡店的女仆最多也就二階巔峰,哪值得我去呀?”
這話倒不是吹牛——按原本血姬與騎士的時間線,魅魔舞者伊的後代早被血族同化,最後一位魅魔公主還成了猩紅女皇的女仆;
而在這條時間線上,唯一的魅魔舞者更是被轉化成血鐮血色死神的殺戮兵器,她的“死亡之舞”帶著皇權柄的威壓,屠滅過無數位麵,所有位麵的怨恨裡,至今都刻著巴蘭德位麵“拉薩姆博”這個名字。
“您或許聽錯啦,客人。”
看板娘耐心解釋,貓耳輕輕晃了晃。
“夢魘和魅魔可是完全不同的哦~
魅魔擅長的是舞蹈與魅惑,可夢魘女仆能提供‘夢境療法’,能讓您在夢裡體驗無限快樂的場景呢。”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而且我聽說,那家新店旁邊還開了家晨曦教會,新來的紫霞大修女人很好,肯定能給您帶來不一樣的快樂體驗哦~”
“真的嗎?那我倒要去瞧瞧!”
鮮血之靈眼睛一亮,一把抓過看板娘遞來的晨曦教會懺悔室會員卡,晃了晃手裡的兩張卡,心裡盤算著“好處撈夠了,再不走就要趕上鯊魚姐姐的麻煩了”,立刻沒了刁難的心思。
看板娘望著他迫不及待要走的模樣,嘴角的笑容終於快繃不住——再忍幾秒,等這小祖宗徹底離開,她才能真正鬆口氣。
至於鮮血之靈接下來要體驗的“夢境快樂”,光是想想,都覺得會是場終生難忘的“驚喜”呢。
“等等!”
“客人還有什麼事嗎?”看板娘強壓著喉嚨裡的乾澀,沒讓聲音透出異樣,心裡暗忖這鮮血之靈又要折騰什麼。
“雖說我的補償談妥了,但你還沒給我這位姐姐報酬呢。”
鮮血之靈抬手指了指身旁,那位還穿著一身奶牛女仆裝的血炎。
正如之前看板娘所說,咖啡廳本因裝修,或是為了侍奉某位重要貴賓,今日本該歇業。
可鮮血之靈偏要強闖進來,逼得店鋪隻能臨時營業;
更巧的是,店裡所有服務生都去照看那位大人物了,鮮血之靈便略施小計,把自己姐姐拿捏在掌心,逼著她穿上店裡的女仆裝,還得頂著這身奶牛女仆服,給自個兒衝泡鮮血奶。
可不管怎麼說,他姐姐在這兒為店裡服務了半天,本質上也是提供了勞動,自然該要日結薪水。
“原來是這種小事……”看板娘在心裡腹誹道“皇族貴親竟還在乎這點小錢?
不對,她分明是想刁難我。算了,趕緊給錢把人打發走才是正事。”
她麵上沒露半分不滿,爽快地把錢遞給鮮血之靈,催著她趕緊離開。
望著鮮血之靈滿載而歸的背影,看板娘一想到他待會兒在晨曦教會懺悔時要發生的事,就忍不住想笑——那可是屬於雌小鬼的終極侮辱,真不知他能不能扛住。
可笑意還沒來得及浮上臉,她的目光就僵住了:門後竟站著那個巨大的威脅。
她本需眼前這個“鮮血之靈”這樣的未知變量,去撬動這條死寂的時間線,隻盼接下來的一切,不會太過失控。
“等等,我是不是忘了什麼事了~喵?
不對——我的限量版聖倫定製服裝!
這吸血族白毛矮堅果怎麼這麼混蛋?
那可是我定製的特級限量版服裝,我還沒好好看看媽媽穿上這套服裝時的母性光輝呢!
怎麼就被這該死白毛矮堅果弄走了!
真該死啊~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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