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曄笑了。
他緩緩鬆手,坐到薑雪對麵,抬手斟了兩杯茶,將一杯推到薑雪麵前,道:“失禮了,以茶代酒。”
薑雪因他的輕薄行徑柳眉倒豎,突然想到什麼,道:“越來越?說得王爺從前識得本宮一般。”
景曄冷笑,道:“孤可沒有那個福氣,若是早前認識公主,隻怕此刻也沒命坐在這裡。”
薑雪道:“王爺既不知道,適才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殿下難道不知道自己在蕭圻心中的分量?”景曄道,麵具下看不清他的神色。
“蕭圻可是跟孤多次提起你呢。”
薑雪默然。
“孤很好奇,若蕭圻命大,今日來的不是孤而是蕭圻——不知道公主見到他作何感想?又不知道他見到已經成婚的公主,又作何感想?”
薑雪仍不開口。
“怎麼,畢竟是往日的情郎,公主就連提起他都不願意嗎?”
薑雪聲如寒冰,道:“王爺應當慶幸他命短,若今日本宮還見得到他——”
“勢必啖其肉,飲其血,讓他求生不得,求死無門。”
景曄拿著杯子的手不自覺收緊,直捏得杯子碎裂。
薑雪譏諷道:“怎麼?王爺聽不得這話?”
“孤隻是覺得奇怪,長樂公主對他的死因,就一點好奇都沒有嗎?”景曄沉聲問道。
薑雪道:“不感興趣。”
畢竟蕭圻的死因,她再清楚不過。
“要說這蕭圻也真是可憐,在異國他鄉自以為尋到兩廂情好之人,卻是天底下最大的負心人。自以為生他養他的故土,卻是他的埋骨塚。”景曄搖了搖頭,歎道:“誰又能想得到,送他上黃泉路的,竟會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呢。”
“什麼?”薑雪愕然。
景曄笑道:“公主還說不感興趣?”
薑雪道:“你的意思是,安王也對他下了手?”
景曄目光微沉,道:“也?”
“看來長樂公主身上,是有不少秘密。”
薑雪起身走到窗旁,垂下頭去,試圖掩去麵上的痛苦之色。
“據孤所知,當日蕭圻在冀國,做了什麼忤逆安王的事情——安王怕留下把柄,人剛到清州,就給他毒殺了。”景曄試探道,“公主好不好奇,他做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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