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你並不清楚,現場是否必須要開槍。”
領導反問道。
“我相信我的隊長的判斷!”
沈鴻飛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你自己的判斷呢?”
科員追問道。
“我的隊員的判斷,就是我的判斷,我們是一個團隊,互相信任彼此!”
沈鴻飛毫不猶豫地說道。
“如果你的隊長錯了呢?”
“他不會犯錯!”
“我是說如果他錯了呢?”
“那麼我願意和他一起承擔這個錯誤!”
麵對著態度堅決的沈鴻飛,兩人無奈的對視了一眼,讓他離開了審訊室。
接下來這位,可是個棘手的角色啊!
“隊長,他們讓你進去。”
沈鴻飛走出來後說道。
“嗯。”
段小北拍了拍沈鴻飛的肩膀,衝他露出一記淡淡的微笑,轉身走到了審訊室。
說是審訊室,隻是一間麵積不大的小屋,一張桌子,桌子前後有三張椅子,一張是為段小北準備的,檢察院的兩人則是坐在桌子後,與段小北四目相對。
屋裡光線灰暗,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這也是種心理暗示,在這樣的環境下,人很容易焦躁不安,在咄咄逼人的詢問下更是有可能情緒崩潰。
不過這對段小北而言,沒有任何效果。
“段小北同誌你好,我們是該稱呼你段隊長,還是該稱呼你段中校呢?”
領導麵無表情地說道。
“我現在在特警突擊隊,自然是段隊長。”
段小北麵帶微笑的說道。
“好,段隊長,我們來之前調查過,你這兩年一直在特種部隊服役,相信你執行過不少機密任務,在抗震救災時也有非常突出的表現,這是讓我們很敬佩的。
但是,你現在在公安部門工作,和之前的工作性質已經發生了改變,這是必須要走的程序,我希望你能搞清楚這一點,彆有任何抵觸情緒。”
領導表情凝重的說道。
“這我是清楚的。”
段小北點點頭。
“好,你為什麼會發出射擊的信號?”
領導問道。
“當犯罪嫌疑人出現在我的隊員彈道當中的最佳時刻,我當然要發出射擊的信號。”
段小北回答道。
“那你是如何判斷,一定要射殺目標才可以解救人質的?”
“根據我對犯罪嫌疑人言行的分析,如果我不射殺他,人質一定會受到他的傷害。”
年輕科員抬起頭說道“可根據我們現場錄像看到和聽到的,犯罪嫌疑人想跟你進行談判。”
段小北點點頭道“是的,他是想和我談判,但是這一談判,是在我的誘導下才有可能發生的,也就是說,他並沒有想通過談判,放下武器投降,他是想通過挾持人質,逼迫我們一步步地讓步,然後達到自己的目的。
這不可能,我們不能對劫持人質的歹徒有絲毫的讓步,絕對不能!”
領導皺眉問道“那你為何要終止談判?”
“我隻有兩個選擇,談判或者武力,但我不能讓人質處於持續的恐懼中,兩名人質都是女性,這會對她們造成不確定的傷害。
彆的不說,如果手槍走火,對人質造成傷亡,我都無法承擔這個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