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或者說是更往北的地方。
洛雨他們已經走了不知道多久。
這裡春天秋天都是一個樣,隻有冰雪和寒風,冬天和夏天的唯一區彆隻有地上的草是不是變綠了。
他們至少經過了兩茬變綠的草,又送走了兩茬白毛風。
“芽衣,你看到的歐洲,是什麼樣子的?”洛雨突然問道。
“那裡嗎...我看到的是很美好的東西,很美好的景色,不過據說再往西的話。那裡在爆發黑死病。”
北辰芽衣說道。
“原來如此。”洛雨看著前路,突然想到了什麼“你怎麼不早說?!我們要加快腳步了。”
一聽這話,洛雨也是立刻加快了速度。
“為什麼?”北辰芽衣問道“我們去乾什麼?現在的話萬一被感染了那種病,我們怎麼辦?”
洛雨定定的看著前麵“那不是病,那不是單純的疾病。”
“要是單純的疾病還好呢。”他喃喃自語的看著越來越近的山巒,回頭看了她一眼“我們走。”
“好吧。”北辰芽衣並不清楚為什麼要這樣,可是他既然說了,作為下屬的自己就應該跟上去。
是了,她現在已經把自己擺在了下屬的位置上。
洛雨也沒興趣管她怎麼想的,他隻是想著趕緊的去看看那場黑死病,究竟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件事。
究竟是不是歐洲的第一場崩壞。
至於美洲...太遠了管不著。
洛雨抱著這樣的想法,也是開始不管不顧的加快腳步瘋跑過去。
等他來到最近的河流之後,也是遇上了一群剛剛渡過河流的難民,還有那頭的站在河邊的騎士。
“走吧,去問一問。”洛雨指了指遠處的難民,回頭瞥了一眼北辰芽衣。
“好。”做好防護之後,她也是迅速的來到了那些難民所在的地方。
看到兩個騎馬來的人,那些難民紛紛畏畏縮縮的躲開他們,而且負責維護秩序的騎士也迅速列陣做著防禦準備。
“看起來是把我們當做敵人了。”洛雨開口說道。
隻不過對麵的人並沒有聽懂他說的是什麼,在他們聽起來,那些草原的人和他說的話都一樣。
北辰芽衣騎著馬走到了洛雨前麵,靜靜地看著那些人。
騎士們也是嚴陣以待,直到他們都疲倦的時候,才是微微放鬆下來。
誰都沒說自己是沒有惡意的這樣的話,誰信啊,而且,語言都不通,芽衣那點可憐的詞彙根本沒辦法表達這種比較意思。
“喂喂,我們滴,這個...”
洛雨突然腦子一抽,想起來了什麼似的就跳下了馬,手舞足蹈的開始比劃起來。
不過他比劃的還是比較成功的,沒用多久那些騎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大概是明白了,至少是放下了武器不是。
看著已經放下武器的騎士,洛雨也是鬆了一口氣“多謝理解,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