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淩王得知這條消息的時候,他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陰霾。
這些主戰的將士們自然不希望和親的事情能夠成功。
即便是主張和平的一方也不希望是以聯姻的方式來獲得國家的平安。
所以當這個消息傳到淩王的耳朵時,廳內的一乾人瞬間炸了天。
“和個毛啊!”
率先反對的便是趙義,他本和眾將在看路線圖,一聽到此消息,立刻從長桌旁跳了起來。
“拓拔敬德這個狗賊已縱兵屠殺了我們大宋境內十幾個鎮,他自己更是張狂,潛到我們中原屠了一個村鎮,全村三百餘口,除了一個小娃,全都丟了命。”
“我們大宋與西夏早已經是勢如水火,不共戴天,此時要說來和親!他想得美!”
趙義一番巴拉巴拉義憤填膺之語立刻引得眾人頻頻點頭。
若說國仇家恨沒有人比保家衛國的戰士將軍更加清楚明白。他們見識過戰事的慘烈,也目睹過無辜的百姓因為兩國之間的戰爭而遭受牽連而失去了生命。
“王爺,屬下願領兵前往西夏,殺他們片甲不留。”
說話的依舊還是趙義,隻不過由他一說出口,廳內的幾個小將都紛紛表示願一同前往。
頓時,沉靜的氣氛也變得熱血起來。
淩王不語,一雙星眸透過這群人似乎望向遠方。
“那份名單應該已經到了皇帝的手中,皇帝一定不會放任不管的,最多不過一個多月,隻怕朝堂要經曆一場巨變了!”
淩王知道,少年天子比誰都更有抱負,眼下的平靜也隻不過是山雨來之前的片刻寧靜罷了。
崖底的寒氣如刀,與崖頂的盛夏截然兩界。白如影的靈夜宮紗衣上迅速凝起霜華,呼吸間白霧成冰。她抬頭,透過繚繞的寒霧,仍能看見崖頂的烈日灼灼,恍如隔世。
雖然她在靈夜宮多年,卻不知這山崖底下是這番光景。
不消片刻,她渾身已泛起冷意,縱然她習武之身也難以抵抗這徹骨的冰寒。
她都無法抵抗,吳俊泉更加不能,縱然如此,少年也將身上僅有的一件薄披風解了下來,披在了母親的身上。
白如影嬌軀一頓,似乎還有些不太習慣這天降這麼大的兒子對自己的照顧。
她俏臉一紅,卻見少年動作自然,仿佛他心裡早就想這麼做了。
白如影收回思緒,暗怪自己不應該有這樣的感覺。
兒子等這一天的相認更甚自己。
“娘親!您先在這等我,我去找找看哪裡有可以生火的柴火吧。”
吳俊泉溫柔又小心的扶著母親走到一塊平整的石塊上坐下。
然後才在四周尋了起來。雖然在崖底暗不見天日,又冷風刺骨。但卻有許多從崖上麵飄落下來的殘葉殘木枝,經年累月厚厚一層。
吳俊泉很快就找好了乾柴木棍。並帶著白如影走到一個雙麵避風處,便開始清理出這一塊的石堆和樹木殘渣。
白如影要上前幫忙,卻被兒子溫和阻止。
“娘親!你在一旁先歇著,兒子很快就會弄好的!等生了火就會暖和些。”
他確實要儘快的將火升起來,不僅是為了白如影,也為自己。
因為他已經感覺到體內的寒毒又快要被激發出來了,他必須要在寒毒再次發作之前立刻取暖。
好在他的動作熟練,又從袖中拿出隨身攜帶的火折子,幾乎沒有費什麼力便將火點著了。
先是細密的樹枝加大火勢,火苗竄出溫暖的光芒。吳俊泉便將幾根腐朽的乾木頭堆了上去。
火勢越來越大,不一會兒便燒的穩定了。
四周的空氣瞬間變得溫暖起來。
白如影的目光根本不舍得從兒子身上挪開,看著兒子忙前忙後又如此熟練的模樣。她隻覺心如刀割。
她剛要拉著兒子坐在身旁,吳俊泉卻搶先朝他溫柔一笑,輕聲道“娘親,我先去四周看看有沒有水源,去打些水來燒!你乖乖在這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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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往前走了兩步,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便又回頭補充道“娘親!我不會走的太遠,若有急事便叫我。”
“俊泉!”白如影卻急忙叫住他,柔聲道“此地陌生,我隨你一起。”
吳俊泉望著白如影,母親看向自己的眼光越來越亮,看來是自己的出現給了她新的希望。
認知這一點,吳俊泉忽然覺得心中一甜。對自己的出現感到無比慶幸。
他輕輕的點了點頭,眼中卻是藏不住的喜悅。
這裡很大,至少比他們母子二人想象中的都要大上許多。
白如影的目光不自覺的想要尋找更多,隻是,她越是要尋找,卻偏偏什麼也找不到。
她眼底剛剛燃起的亮光又慢慢的暗了下去。
吳俊泉一回頭便對上母親那雙難藏焦慮的眼神。
他停下步子,慢慢的走到白如影的跟前。
“俊泉!我……”她想掩飾,卻麵對兒子直勾勾的眼神時,下意識的低下了頭。
吳俊泉沒有說話,不久之後他們便找到了一處水潭。
取了水回來之後,二人又坐到了火堆旁。
溫暖的空氣為他們驅走了身上的寒意。
“娘親!”吳俊泉緩過來時,便又喚道。
“俊泉!”白如影小心回應著。
她並沒有發現兒子比自己怕冷的多。甚至她從來沒有想過能在寒冰掌下活下來的兒子自然會比常人要怕冷一些。
“娘親!其實您不必太擔心。爹爹他一定還活著……”
他剛說到這兒,便發現白如影的眼睛再次亮了起來。
雖然她害怕這隻是一句安慰的話,但她依舊因為兒子的這句話而充滿渴望。
隻在這一瞬間,吳俊泉便能清晰的感覺到。白如影對吳原依的愛有多深。
然而他們這麼多年卻未能在一起,想到這兒。吳俊泉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你的意思是他的置毒還沒有發作?”白如影等不及的問道。
吳俊泉卻道“爹爹的蠱毒已經發作了兩次,如果在動情一次,必然就發作了!”
“那他怎麼還會有機會?”白如影的心再次揪痛。
吳俊泉卻道“爹爹體內已結金丹,他也是仙門中人,縱然他無情蠱發作,他體內的金丹也會為他護住心脈,保住他的性命。”
“真的?”白如影的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這對她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但她還沒有激動太久,兒子接著道“隻是無情蠱一旦發作,爹爹經脈逆行,也勢必會經曆一番生不如死的折磨。我們也還是要儘快找到他。”
他也不等白如影的心情像過山車一般,忽上忽下,又緊接著道“若兒子的天海訣能突破第十層,便可以用天海訣的真氣輸入父親的體內,為他再次重塑七筋八脈,必能救他!”
吳俊泉說完這些話,便定定的望向母親。這也是他這些天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敢如此之說。
想來必然也是有把握的,他見母親如此焦慮,才提前將這個想法說出。試圖來寬慰她的心。
果然白如影似乎整個人都開始活過來,她不僅眼神在發光,就連整個人都似乎散發著少女的氣息。
吳俊泉的話無疑給了她天大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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