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沈婉兒已經離開了,陸安生立馬朝著林芃一伸手,然後說道
“大哥,那個玉佩,真的是我的!”
林芃從袖中掏出了那枚玉佩遞了過去,語氣不善的說道“那你倒是給我說說,你的玉佩怎得到了旁人的手中?”
林黛玉也有些好奇的看向陸安生。
陸安生見此,立馬解釋道“玉兒,我是清白的!”
林黛玉……
林芃……
陸安生繼續說道,眼神裡滿是回憶“當年,我娘將這枚玉佩給了我,她說"君子無故,玉不去身",我便一直將這枚玉佩掛在腰間。”
說到這裡,陸安生歎了一口氣“隻可惜,我娘去世那一年,我還年幼,隻知道睡了一覺,這枚玉佩就沒了。”
“嗬嗬,他們後來告訴我,是我乳母偷走了!而我乳母一家,當時便是被二嬸以盜竊主家之物,給發賣了…”
說到這裡,陸安生轉過頭來,望向林黛玉,很是認真的說道“玉兒,我真的不認識那個人。但是,這枚玉佩,確實是我的。”
林黛玉有些動容的看著陸安生“你乳母一家,如今……”
陸安生搖了搖頭,林黛玉便也止住了話題,轉而說道“如此說來,這位沈姑娘的背後,當是你陸家人。”
陸安生點點頭,委屈的說道“所以,我才讓她將背後之人供出來。”
林黛玉見陸安生這樣看著自己,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的望向林芃“哥哥派人跟著了吧?”
林芃聞言點點頭。
林黛玉撅著嘴說道“哥哥這裡,若是有什麼消息了,定要第一時間告知我,可彆再想著瞞著我了!”
林芃無奈的看向林黛玉,可能是覺得還可以掙紮一下,於是他說道“這外頭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
隻是,不等林芃說完,林黛玉便輕輕搖了搖頭“這分明是有人相中了安生的後宅,想要往裡麵塞人給我添堵!哪裡還能算的上是外頭的事!”
林芃見此,也隻能無奈的同意了“告訴你也無妨,隻是你可莫要自作主張,萬事有為兄在!”
林黛玉當然同意,至於聽不聽那便是以後的事情了!
畢竟,貴為公主,她的手裡也是有不少人的!
三人說罷,林黛玉就帶著陸安生參觀起了林府。二人一路走來,說說笑笑,似乎並沒有被這一插曲所影響。
如此,林黛玉的回門也算是完美的結束了。
當然,分離總是讓人不舍的。隻是親人之間,都不願對方太過擔心。故而,都勉強端著笑。
隻有錢昭昭許是因為懷孕的緣故,淚眼婆娑的望著林黛玉漸漸遠去的轎輦,最終在林芃的攙扶下,慢慢的回了府。
隨著林黛玉和陸安生的馬車漸行漸漸遠,林府的大門緩緩關閉,將那份不舍和留戀暫時隔絕。
林芃將錢昭昭送回主院,又安撫了一番這才回到書房。
剛剛坐下的林芃,立馬喚來暗衛,著手調查起了沈婉兒的底細。
與此同時,榮國府的大門外,一個看起來與賈政有幾分相像的男子,求見赦大老爺。
此人正是被賈赦送到軍中曆練的賈環。
幾年的軍旅生涯,到底讓賈環褪去了幾分少年時的稚氣與輕浮,多了幾分沉穩與剛毅。
他身穿一身簡樸的灰色長衫,腰間束著一條黑色腰帶,整個人看起來乾淨利落。
門房這人看著好生眼熟,好像先前的政老爺啊!
故而,門房也不敢怠慢,連忙往裡麵傳話。
不多時,林之孝就親自出來了。
若隻是一個少年郎,還不值當他這個榮國府的大管家親自接待。
可是,一個長相與政老爺相像的少年郎,就得他親自看看了!
待到林之孝見到賈環時,立馬就認出了,這就是當年跟著賈大賈二,在賈府裡舞刀弄槍的賈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