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和他說說,用男子漢的做法。”
平陽公主點頭,
“那你去吧,這孩子臉皮薄,你彆又給他嚇哭了......”
聞言,衛青傲然一笑,
“嚇哭?怎麼會?這可是我衛青的兒子。”
平陽公主翻了個白眼,柔聲道,“就你能顯擺。”
“哈哈哈哈哈!”
..................
“小弟,你說說你招惹誰不好,非要招惹石柱子。”
衛登哭累了,被二哥的話吸引,疑惑問道,“二哥,誰是石頭柱子?”
“就是東方先生啊,你看他天天板著個臉,又臭又硬的,不就是石柱子嗎?”
噗嗤一聲,衛登被二哥的奇妙比喻逗笑,
一個大鼻涕泡從鼻子裡鑽出來,
見狀,衛不疑強忍笑意,
“要是彆人還好,二哥給你出出氣,石柱子我可不敢招惹,平時我見他都繞著路走呢,不然,我非得狠狠揍他一頓!”
“你要揍誰?”
“額,阿翁,我誰也不揍......嘿嘿,您聽錯了。”
衛不疑騰得一下站起來,
衛青狠瞪他一眼,
“跟你小弟說什麼呢?你就是這麼當哥的?出去!”
衛不疑起身貼著牆往外蹭,生怕被阿翁踹上一腳,
可還是防不勝防,臨到門口時大意了,衛青從後飛來一腳,給衛不疑踹了個狗啃屎,踉蹌幾步才穩住,
衛不疑揉揉屁股嘟囔道,
“這都什麼人啊?哼,我還不管了呢。”
屋內隻剩下衛青父子二人,衛登有些害怕,
生怕阿翁要揍自己一頓,
“登兒,和阿翁聊一聊,好不好?”
衛青語氣溫和,衛登點點頭,
沒了平日裡咋咋呼呼的模樣,衛青看著一陣心疼,忍不住揉了揉兒子的頭發,
知子莫若父,當爹的衛青知道,現在眼前的登兒才是真實的他,平時那都是裝出來的,
“登兒,阿翁一直知道你是個心思細膩的孩子,記得我們上街那次嗎?
你碰到一位老翁,腿腳難行,你攙著他回了家,他誇獎了你一句,因此事你高興了好幾天,
還有一次,你大哥正忙,你去找他玩,把你那大哥弄惱了,他說了你一句,又讓你難受了好幾天,是有這兩件事吧。”
“是,阿翁......”
衛登點了點頭,
衛青抓起兒子的手,小手冰涼,
“阿翁一直不懂你,為何彆人的一句話,能讓你惦記好幾天呢?你與我說說。”
衛登撇著嘴,一副隨時要哭的表情,
“阿翁,我錯了。”
“不不不,我沒說你錯,也沒有要指責你的意思,隻是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此事哪有什麼對錯?你是如何想的,和阿翁直說就是了。”
衛登搖搖頭,
“阿翁,我也不知我是怎麼想的,彆人誇我,我就開心,彆人說我,我就難受。”
衛青想了想說道,“登兒,何不把這兩件事拆開來看呢?”
“阿翁,孩兒不明白。”
“嗯,是不是誰誇獎了你?你做事就更有勁兒了,也變得更厲害了?”
“嗯!”
衛登重重點頭,
他是個需要誇誇的孩子,
“好,那此事是不變的,也不需要變,越誇你,你就越厲害。”
“那......阿翁,彆人一說我,我總惦記著該怎麼辦?
我也知道這樣不好,總像是被彆人左右,就拿今天來說,孩兒知道東方先生是為孩兒好,孩兒不是因為東方先生哭,也不是因為抄書而哭......孩兒怕東方先生說我是逆臣,孩兒真就成了逆臣。”
不提這事還好,一想起這事,衛登又開始難受了,
衛青瞧了門口一眼,
衛不疑撅腚趴在門外的人影透出,
他肯定覺得自己做得老隱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