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宮侍衛,
由陸博德掌握的南軍,以期門軍為主,
首位各處城門的城門校尉。
成為兩道關防,
一是霸營,二是八校尉經營的北軍。
韓增就介於京城內外之間。
“阿翁!”韓增神情焦急,“若生出什麼事,您一定要告訴孩兒啊,城門校尉換防了一圈,我都不認得一個了,儘是些生麵孔,
孩兒還聽到風聲,期門軍,羽林軍,虎賁營都離開了原有營盤,換了駐守地,孩兒從沒見過如此場景……”
韓家主守京城城門,城門校尉多是韓家的人,本來是交到了韓增手上,但因霍去病看重韓增練兵才能,將其調到了霸營,城門校尉就又回到了韓說手中,
城門都換了人,韓增一看就慌了,忙找個理由入京回府,趕快來問問阿翁,
韓說看了兒子一眼,“你我深蒙聖恩,慌什麼?”
聞言,韓增暗鬆口氣,看來不是韓家冒犯了天顏,因叔叔韓嫣總在作死的路上,韓增整日提心吊膽,可,轉瞬間,韓增的心又提了起來,
城外兵馬不動,城內的兵馬又如此頻繁的換防,定然是京城裡麵出事了!
陛下有危險,是更棘手的情況!
“咱們韓家以後隻能吃一鍋飯,這鍋打了,我們也就沒了,事君如一,方為……”
啪!
韓說聽不下去,抬手拍了一下兒子的腦袋,笑罵道,“你成天都在想些什麼事?我還用被你教育這些?”
同時又在心中暗道,難怪這小子如此受陛下器重,
韓說曆經兩帝,
難免以為哪家開灶吃哪家。
韓增卻完全不是這麼想的,說直白點,隻有劉據在位,韓增才是韓增,
韓增撓頭訕笑,“也不是教育您,就是怕您忘了嘛……”
“行了!各司其職,你管好霸營的事,其他事都不用你管,彆操不該操的心,衛青、霍去病都在京中,顯不著你。”
聞言,韓增心裡吃了顆定心丸。
“阿翁,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
轉身便走。
見兒子甲不卸,兵不解,風風火火來,風風火火走,韓說急道,“急急忙忙的又要上哪去?留下吃過飯再走,我也很久沒見你了。”
“入宮麵聖。”韓增頭也不回道,“我此番入京,還是要與陛下有個交待。”
當爹的啞然,又氣又欣慰。
韓增心思百轉,
洛陽不比長安,關中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易守難攻,一支兵馬鉗住關口,千軍萬馬不得進,洛陽四麵開闊,若想防守的麵麵俱到,霸營和八校尉的兵馬都不夠塞牙縫的,有外患,此時也該早做準備了。
現在卻是全無動靜,城內卻像瘋了一樣調度,城內有什麼大勢力嗎?又是因為何事呢?
韓增想不通。
他前日接了密令,將上百中亞商人徹底護送出了洛陽,還有滿滿上百大車的貨,從那日起,韓增心中隱隱就有不好的預感,可也抓不住,正好,借著此番進京,快些打探一下宮內的情況。
韓增明白一件事,若真生出翻天覆地的大事,他是接不到聖旨的,全要靠自己的判斷行事,一念之間,就關乎大局。
“趙大哥!”
入宮時,韓增正好看到了趙破奴也要進宮,忙喚了一聲,趙破奴一臉不爽回頭,見是韓增又喜笑顏開,
“你怎麼進京了?”
韓增打了個哈哈,“今日我休沐,特來拜見陛下。”
“好,同入同入。幾日不見,你小子壯實了不少啊。”
行走間,韓增直言詢問道,“趙大哥,聽聞虎賁營調了營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