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哀牢山就在眼前,李劍垚不由得想去瞧瞧。
“山裡有虎豹呢,不好進去的,毒蟲也多,同誌你不會想去看看吧?
我勸你還是不要去的好,就算是當地人也少有去的,而且這裡距離那山還遠呢,我們通常是在北山采些菌子來吃。
對了,這個季節菌子也是肥美的時候,你要是不著急走,我請你吃一頓菌子吧!”
“不了不了!多謝你,阿木同誌,我這就回去了,於果的父親還等著呢!”
吃毛菌子,就算自己百毒不侵也不能瞎吃,這地方人吃菌子弄不弄熟都不好說,君子不立危牆,先溜了再說吧。
紅傘傘,白杆杆,吃完大家躺板板,吃不起啊!
夏灑這邊距離哀牢山的山腳還有個十來公裡的樣子,虛晃一槍之後,李劍垚還是踏入了這座神秘的地方。
“去去指哀牢,行行入不毛。
絕壁千裡險,連山四望高。”
唐朝初年駱賓王的《從軍中行路難》,道出了邊關將士在哀牢山行軍的千辛萬苦。
“霧毒飛鳶墮,風腥巨蟒過。
已還生定遠,猶類病維摩。”
在宋末元初詩人方回的詩句中,哀牢山是山林毒霧遍布,巨蟒出沒的神秘之地。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李劍垚自然不能光板就進山,在空間裡那個隨自己而來的卡迪裡,翻找出一雙戰術靴,一套衝鋒衣套在了身上,手裡也拎了把獵刀。
至於於果夫婦的壇子早已經收到空間裡去了。
不同於北方的山,腐植、枯葉、野草,越往南的山林中植被的密度就會越大,灌木叢生,甚至粗大的樹乾上還有一層層的苔蘚,代表了蒸發量小於降水量,濕度夠大。
而這座山的海拔足有3000多米,那麼植被垂直分布的態勢自然也是逃不過去,
山腳下剝開腐殖質也草木,入眼的是赤紅色的土壤,一些葉片寬大的灌木和略顯稀疏的又粗又高大的喬木高達幾十米。
李劍垚是見過北方的山的,高大粗壯的紅鬆參天而立,與眼前的明顯不認識但顯得更為粗壯的樹木相比,紅鬆的確顯得太正常了些,而這樹則自帶一些神秘之感。
翠綠色的苔蘚完全包圍了樹乾,使得想要攀爬都成為一個難度比較大的事情。
而樹冠之下,植物也顯得粗大,但看上去卻極為熟悉,這不是重樓嗎!
七葉一枝花,清熱解毒、消腫止痛、涼肝定驚,還能治療蛇毒。
所謂蛇出沒七步之內必有解藥,那反過來,這玩意附近容易有毒蛇啊!
神識全開,籠罩四周,這麼大的重樓得挖,但蛇也得防。
不遠處,一個迷彩的眼鏡王蛇盤成一坨,頭部翹起正吐著信子伺機而動。
李劍垚頭皮發麻,自己之所以不去什麼狗屁亞馬遜雨林就是因為動植物密度太大,神秘戳戳的東西還好說,這種冷血動物簡直是天克,雖不致命,但嚇人。
之前在巴拉望島的時候那些蛇都給自己惡心的夠嗆,眼前這個大家夥看上去就粗壯的很,雖然盤成了一坨,但抻直了之後不知道多少米長呢。
手指翻動,電弧環繞,“渡劫去吧!”
一道雷霆直直的霹中了蛇的七寸之處,抬起的腦袋也隨之耷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