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左右，燥熱的天氣終於有了一絲涼意，後海岸邊的柳樹輕輕搖曳，海子也泛起陣陣微波。
李劍垚和淩靈提著東西趕往王長安家裡。
袁大娘見李劍垚領著一個漂亮姑娘過來，也是趕緊迎過來，袁大娘和淩靈也是認識的，以前在京的時候也好歹在家吃過飯。
“臭小子，這不年不節的，又拎這麼多東西做啥？”
“來蹭飯呐，主要還是惦念著您，來京不來看看您豈不是要挑我的理？”
“自己拿廚房去，老王過會兒就該回來了，今天是你掌勺還是讓老王來？”
“我比較懶，還是讓王大爺施展一下才華吧，我先把魚給殺了去！”
兩個女的坐那聊天，李劍垚把食材放到廚房，然後就開始殺魚。
等收拾的差不多的時候，王長安推著自行車溜溜的就進了院兒。
看水靈靈的淩靈，琢磨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李小子對象吧？”
“王大爺好！”
“哎，這小子來了，莫不是咱們晚上又有口福了？”
李劍垚抖落手上的水，從廚房探出頭來，
“王大爺，晚上您來掌勺啊，魚我都幫您殺好了！”
“你小子，級彆上去了，懶得下廚了？”
很明顯王長安在說李劍垚2月份跟理查德來訪的事兒。
“咋樣，我那造型成熟穩重，帥氣逼人嗎？”
“嗯，像個神棍！”
“哎，大爺你是不是跟蹤我？你咋知道貧道還有另一層身份？”
王長安一邊洗手一邊歪著頭看李劍垚，
“咋，遁入空門了？那姑娘咋辦？”
“唉唉唉，道家，可以娶妻生子的，就是按規矩不讓吃牛肉，不過我輩分高，可以不在乎這些，再說了，咱們現在吃的牛肉是肉牛又不是耕牛，跟那頭青牛沒啥親屬關係，不能太教條！”
“得，當道士也是個妖道，有醫術不從醫，有天賦不弄弦，咋還混到那邊去了？
要是涉及不能說那可以不說！”
王長安還以為李劍垚是個隱秘的情報員，李劍垚也沒啥不能說的。
“鄙人現在是耶魯的副教授，我博士的導師是理查德經濟辦公室的頭頭，蹭了一個來訪名額，純粹是打醬油的。”
王長安的思路顯然還很傳統，
“這也行？”
“有什麼不行的，起初要來的時候要來800多人呢，但是咱們接待能力有限，最後不也來了500多？
不過其實人家來的越多就越賺錢，每個記者1.5萬刀的費用，光這一趟，就賺了300多萬刀。
要是名額在800，那還能多賺一倍。”
“謔，還是他們賺錢狠啊！”
“可說呢，我們還是太單純了，京城、杭州、申城三個地方，裡裡外外不知道花了多少錢做了一次接待。
去長城那天，我看著光溜溜的大馬路，臉上一點笑模樣都沒有。”
王長安的手頓了頓，
“會越來越好的，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祖祖輩輩就定這兒了，吃慣了這塊地裡的東西，拉不出彆的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