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到朱姥姥家裡,李劍垚的手裡又多了一兜雞蛋和兩袋紅糖。
夏天天黑的晚,這會兒還不到掌燈的時候。
朱姥姥跟朱家大舅住一起,老房子原址,村裡第一批房子蓋起來的,規格跟自家的院子格局差不多。
隻不過這時候院子裡的狗應該是老四的侄子或者侄孫了,依然是四隻眼,跟老四算是一脈相承。
隻不過這隻不認識李劍垚,汪汪汪的使著厲害。
李劍垚從空間裡薅了兩根老虎毛,猛的向這狗子一甩,聞到老虎氣味的狗子夾著尾巴嗚咽著跑回了自己的窩。
“大舅!在家沒?”
朱家老大聽到動靜出來,看著黑版李劍垚,仔細分辨了下。
“三土?”
“嗯,聽我奶說朱姥姥生病了,我過來看看。”
“快進來!吃飯沒?”
“吃過了,我也是今天剛回來,所以就這會兒過來了,老太太咋樣?”
“有時候清醒,有時候迷糊,起不來炕了。”
朱家子女三個,這個是老大,中間是個姑娘,嫁到外麵去了,還個老三,住隔壁。
一般來說看人是得上午的,能晚上或者隨時來那得關係不錯才行。
朱姥姥和奶奶屬於閨蜜級的關係,兩家不算太遠,朱大舅也不挑啥,再說李劍垚也會點東西,剛回來能想著來看老太太那是屬於有心了。
李劍垚把東西遞到朱老大媳婦手上。
“大妗子,我來看看姥姥。”
“你看你這孩子,來就來唄,還拿啥東西!”
這經典句式李劍垚還是耳熟能詳的。
“來的匆忙,也不是啥好東西。您歇著,我看看老太太。”
村裡自從不那麼吃不上飯之後,迎來送往的,大家手也不是那麼摳,該有的禮數都有。
說著往屋裡走,老太太的屋裡一股子屎尿味兒,看樣子趴窩的時間也不短了。
朱姥姥這人會挑大神、喜煙好酒,為人爽朗,頗為不羈。
如今癱在炕上估計心裡明白的時候肯定很痛苦,但說來也不是沒有煙酒的功勞。
李劍垚當初給爺爺奶奶灌了不少的靈水,後麵也是水、蜜、參啥的不停,已經十餘年了,早年的虧空也早就補上了不少,要不然沒準還不如這老太太呢。
此時的朱姥姥還算清醒,有些混濁的眼睛看了看李劍垚,伸手抓住李劍垚的手。
“三土?”
“是我,姥姥,我來看看您!”
“唉,不中了!”
“慢慢養養,能好!”
“不中了!養不好了!”
李劍垚給老太太把了把脈,果然是早年的虧空導致的,再加上煙不離手,酒不離口,跟養生對著乾的事兒幾乎不落下,也就這樣了。
沒說幾句話,老太太就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來到堂屋,李劍垚問道。
“趙大夫看過沒?”
“看過了,我去給人接過來看的,還開了方子。”
朱老大把藥方拿過來,李劍垚看是四君子湯,趙老頭兒沒開錯,但後續的藥他手裡也沒有。
“接著吃吧沒,早年虧空太多了,現在也是虛不受補。
飯食上就熬小米粥給老太太吃,一天再來一個雞蛋就行。”
說著從包裡拿出來兩根紅參。
“這個,切硬幣大小的薄片,泡水給老太太喝了,要是能嚼,嚼了也行。
能補成啥樣就啥樣吧,彆惹乎老太太,順著點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