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宋書記日理萬機,我怎敢沒事就騷擾?”
“少扯淡!”
李劍垚掏出來華子,遞過去一根,在他的爪子抓向煙的時候快速的收到了自己的兜裡。
“嘿嘿,這習慣不好,得改!”
“孝敬你表叔一包煙都不行?看你摳搜的!”
“孝敬是我主動的,沒聽說過誰家表叔過來直接掏走的,兩者性質可不一樣!
是老肖去告密了?”
“可不,說是名頭挺唬人的,還開個小車,反正不是管理局他們施工的人,不知道來路,總得彙報一下。”
李劍垚給宋展明點上,順便把煙塞到了他的口袋裡。
“那老家夥,不直接開門,跟我聊個沒完,怪討厭的。”
“場合不一樣啊,以前在公社看大門,那是不該說的就不說,現在讓他管著學校的大門,主要是防著誰進來誰出去的,頂漂亮的學校啊,好奇的人多了。
再加上平整土地的時候征了義務工,總有人想著過來瞧瞧,公社裡以前哪有樓房,還一蓋就是四層的。”
倆人往樓外走,新刷的白牆被兩個人抽煙怕熏黃了。
“等過幾天,這牆麵上掛一些畫,那些個國內國外的大學問家啥的,就顯得不那麼空曠了。”
李劍垚都能想象得到,什麼卷毛的牛頓達芬奇之類的,國內的魯迅詹天佑之類的。
教室裡麵還要掛領袖的像,以前是四偉人,現在好像隻掛教員的就可以了,還不能不掛,要保持正直正確。
“有個事兒,你幫著參謀參謀。”
“您直接說就是了,咱們好歹是實在親戚,至於這麼不好意思開口嗎?”
“咱們是新學校,教育局那邊倒是給了名額,但是你想啊,好苗子肯定都得去縣中學啊,要是咱們這來的都是歪瓜裂棗,等這一屆高考的時候,咱們要是跟縣中學差的太多,以後是不是得影響招生啊?”
“就這?是不是老陳跟你念叨的?”
“對,老陳返聘回來頂幾年,縣裡也是實在缺人,老師從初中裡麵選拔了一些,老陳又從縣中學那通過教育局給扒拉過來兩個。
你說老師都不厲害,學生再不厲害,那不是矬子裡麵拔高的機會都沒有嗎?”
李劍垚把煙頭丟到了樹坑裡,停下腳步。
“這點你們考慮到了一層,但是其他的思路被限製了,這事兒很好解決。”
“快說,彆賣關子了!有啥好辦法?”
“花錢啊!”
宋展明一噎,花錢還能解決這個事?
人家縣中學可是老牌子,是每年都幾乎有去京城念大學的存在,誰家正經學生不選縣中選這個新建的?
“彆跟便秘似的。
我就直說吧,首先設立獎學金,給每年考試優秀的學生發獎,發現金,前多少名讓老陳他們來定。
縣裡目前就兩所高中,競爭關係上,縣中肯定是自詡老大的,不拿正眼看咱們津河中學是肯定的,但他們也窮啊,更不屑於用金錢來刺激學生。
隻要咱們發了獎學金,他們沒有獎學金,對於整天吃鹹菜啃窩頭的孩子們來說,幾塊錢十幾塊錢能幫家裡多大的忙?
咱們招收的主要都來自相鄰的公社,那歸屬感自然要比去縣裡更強一點,牌子大不代表一定行。
要是有成績超過縣中的學生,發重獎,直接一次給個50,100的,你看有沒有吸引力?”
“倒是一招,但是錢從哪來?”
“建設學校這十幾萬都花光了?”
“那倒是沒有,可那是死水啊,能堅持多久?”
“不是還有我們村兒嗎,每年拿出點錢來,讓學校用作學生的獎學金還是能辦到的。
也花不了多少,一年兩次期末考試,就算是滿員的情況下,取年級前十、前三十那才能花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