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教授最近有點備受矚目。
隨著三嬸衣服的逐步交付,陳教授率先穿上了新衣。
不再是一成不變的老三樣和徹底放棄了以往洗的發白透明的衣服以及裡三層外三層的穿著,老頭兒精神了不少。
當然也不是他願意放棄,而是李劍垚把他過於陳舊的衣服趁著交付新衣的時候都給扔了,順便連帶他的鋪蓋都給丟掉了,換成了全新的床品四件套,為此老頭兒呼喊了好幾天的敗家。
“您使勁兒穿也敗不了,以後您每年四季最少都會有兩套新衣服,都改開了,是時候丟掉老物件了。”
“你乾脆把老頭子我也給丟了得了。”
“那不成,老頭兒跟白酒似的,越陳越香,您這老頭兒本來就是利索人,咱得與時俱進。
但年歲越來越大,得有人照看著點,您又不像是彆的老頭兒,人家有老太太伺候著,您這孤家寡人的,我最近讓人幫忙找保姆,先給您這配上一個。”
“我不用!那不成了資本家了嗎!”
“得了吧,時代翻了新篇章,養老問題是個大問題,總要走正確的路,什麼是正確,讓老有所養才是正確,跟資本不資本沒多大關係。”
“你就是有錢燒的,這兩屆的貧困生你又以學校的名義給了一人一個月十塊錢的補助,又幫忙找兼職什麼的,自己不想落個好?”
“我這麼有錢,差他們這點好?要人脈我有人脈,要錢我有錢,就算是學識,我死之前他們想超過我的也不一定能有,這些家夥的困境一個是時代造就的,一個是經濟發展水平導致的。
生產方式的變革是有用的,我老家那邊早就有人試驗過了,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這也算是解他們一時之困。
您看明年秋天那批,類似的情況就不會再多了,當然有可能的是仍然會有部分學生困難一點,但數量肯定會越來越少。”
陳教授表示應該會是越來越好,這話倒是沒錯的。
隻是他的新衣服惹來不少老頭兒的窺伺,得知李劍垚這邊有人幫忙做的,紛紛要求下訂單。
其他人也是,三嬸做的衣服款式算是新穎,用料也紮實,至於價格,這些人的工資都不低,消費上也舍得花錢,導致三嬸的手就沒停下過。
第一批都是李劍垚買單的,李劍垚給了三嬸計件工資,但後麵的算是兩人合資,一家一半,三嬸按照訂單收獲了一筆又一筆的錢,導致她創業熱情高漲,覺得果然還是做買賣掙錢。
“有要做衣服的總不能拒絕,但年前也就熟人介紹的做一做就是了,等過完年,天氣暖和一點了,再去把鋪子開了門就行。”
“沒事兒,冷點怕啥的,你幫我整個爐子,我在屋裡燒著,我再多穿點,隻要不凍手就行。”
“三嬸你對生意有點盲目樂觀了,冬天本來需求就不旺盛,這批衣服都是熟人介紹的,所以才這麼集中,等你開了鋪子,發現自己光挨凍,做新衣買新衣的人寥寥無幾的時候就後悔了。
先貓冬,等等再說,也讓人們攢點錢,天一暖和,保證你都閒不下來。”
在京城飄下第一場雪的時候,李厚欽、趙女士、淩靈和小雙帶著孩子們抵達了京城。
八斤他們四個下了飛機就是一個大哆嗦,空中飛舞的雪花讓他們仿佛來到了不同的世界。
“奶奶好冷啊!”
“哇,這白白的是什麼?”
“哎,涼涼的哎!”
四個孩子還從來沒見過雪,八斤倒是回來過,但回來的季節也是夏天,也沒見過,這幾個小子跟沒見過世麵的南方人一樣,對著一片白雪皚皚,發現在認知上有了嚴重的不足。
伸著爪子跟貓似的抓了會兒,被李劍垚一個個拎進了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