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雲兒呢?”
“沒看見啊。”
那麼大的一個人,怎麼就神不知鬼不覺的不見了呢?
能消失的這麼悄無聲息,八成是這貨自己跑了。
但不和他們兩個人說一聲就擅自離開,這可不是紫雲兒的作風。
“紫沼,找到她。”
白忘冬心裡默念一聲,墨紫色的身影自鬼盅當中悄然飄出,離開了醫廬。
徐妙錦眼波微動,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你能看見?”
白忘冬敏銳地察覺到了徐妙錦的目光變化,開口問道。
“看不見。”
徐妙錦搖搖頭,但下一秒,她就緊接著好奇問道。
“你是鬼修?”
這還叫看不見?
白忘冬眼睛微眯,直愣愣地看著她。
“真看不見。”
徐妙錦搖頭解釋道。
“隻是能稍微察覺到那裡剛才有過什麼東西。”
這也是玲瓏心的能力?
白忘冬眼睛眯得越來越緊了,這種能力簡直專克鬼靈的虛體化,說真的,從這個人的身上,白忘冬察覺到了一丟丟源於本質的威脅。
這種威脅比當初遇到謝陰的時候,見到那bug級彆的不死之身外掛都要濃鬱得多。
要不然,就現在,把她給……
“想殺我的話,在這裡動手可不明智。”
徐妙錦的聲音響了起來,白忘冬抬頭向著她看去,那雙水盈盈的美眸平靜的很,就像是看透了白忘冬心裡在想什麼一樣。
“銀月婆婆可不會看著你殺我,她的修為很高的,你打不過她。”
“彆瞎說,我可沒想殺你。”
白忘冬鬆開背在身後的左手,手中鬼炁消散。
“我從來不會因為這種理由殺人。”
“誒?”
徐妙錦聽到這話愣了一下,因為,這居然是一句真話。
可剛才她特彆清晰地察覺到了白忘冬那濃烈到簡直能成型的惡意,那種惡意,不是殺意是什麼?
“我隻是稍微想了想,要不要把你的眼球給摘下來,舌頭給割掉,隻要你看不見說不了,那不就沒事了嗎?”
白忘冬指著自己的眼睛和舌頭,就這麼直接了當地說出了心裡話。
“但不行啊,要是我真這樣做了的話,不就說明我怕了你的玲瓏心了嗎?”
是真話。
可就是真話,才會顯得如此的毛骨悚然。
摘下眼球,割掉舌頭,就缺一個刺穿耳朵了。
也不知道是他忘了,還是好心大發打算給她留下一個聽覺方便生活。
但不管怎麼樣,徐妙錦現在確定了,眼前這人,確實不是啥好人。
“你就這麼說出來了?不怕我先下手為強?”
徐妙錦戲謔地問道。
開玩笑,大明這地方,她徐家也是有一二三七八分實力的好吧,這人這麼說話這麼囂張,就不怕走夜路被敲棒子嗎?
“隨便你。”
白忘冬笑得特彆開心。
“你要是真打算這麼乾,那我還真的會蠻高興的。”
這理由不就一下子來了嗎?
至於自己做不做得到,能不能和魏國公府掰掰手腕這不重要,就算是那位徐皇後同樣朝著他發難他又有什麼怕的呢?
人越多越有意思。
還是那句話,老子誰也不怕。
“奇怪的人。”
徐妙錦目光在白忘冬身上認真看了幾眼之後,最終給出了這麼一個評價。
白忘冬聳聳肩。
奇奇怪怪,可可愛愛。
就當是徐妙錦在誇他了。
就在兩人和和氣氣聊著天的時候,在醫廬之外,紫沼已經找到了離開了的紫雲兒。
這姑娘蹲在醫廬外的草叢裡,視線始終鎖定著醫廬小院中,躺在擔架上閉目眼神的那群人。
算上那個沒啥傷口,靠著木樁坐在他們這些人旁邊打鼾的中年男人,這群人加起來一共有七個。
白忘冬那邊已經通過靈目知道了紫沼已經找到了紫雲兒,看著這小東西沒啥事,白忘冬操縱著紫沼就這樣突兀地出現在了她的身邊。
“我靠!”
被紫沼這突然的出現給嚇了一跳,紫雲兒差點沒驚叫出來。
叫聲過後,她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小心翼翼地朝著目標看去,發現那些人沒有察覺到她,這才鬆了口氣。
隨即轉頭看向了旁邊的紫沼,一下子明白了它的身份。
“你是白忘冬的鬼靈?”
紫沼點點頭。
“那就好,我以為我被發現了呢。”
紫雲兒徹底放下心來,和紫沼對話。
“告訴你主人,我現在有公務在身,就不陪著他了,銀月婆婆值得信賴,交給她我放心。”
說完這話,她就繼續轉過頭盯著那群人。
靈目那邊,白忘冬聽到她的話之後下意識眨了眨眼。
嘶,怎麼說呢?
雖然白忘冬很不想這麼打擊紫雲兒,但她難道真的就沒發現嗎?
她已經被發現了啊。
“怎麼了?”
瞧見他這表情,坐在他對麵的徐妙錦好奇地問道。
“找到紫雲兒了。”
白忘冬如實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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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幫我盯著點藥,我馬上回來。”
說完,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不是,我為啥要幫你盯著啊?”
徐妙錦看著他乾淨利落,毫不猶豫地轉身出門,好看的嘴角微微抽動。
不是,這人臉這麼大的嗎?
剛才才說了要把她變成瞎了眼的啞巴,現在就找她幫忙,這腦回路到底是怎麼長的啊?
徐妙錦都被他給氣笑了。
“那就給你藥裡下點毒,讓你長長記性,知道知道不是什麼話都要說出口的。”
手掌在左手手鏈上一抹,一個小瓷瓶就這樣出現在了她的掌心,攥緊這瓷瓶,徐妙錦腳步輕快地朝著正在熬藥的銀月婆婆那邊走去。
“月奶奶,我來幫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