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響閣。
閣內陣陣響,聲聲道歡寧。
這裡就是一處名不見經傳的小地方,至少比起白歡樓那樣名震鳳翔的名樓來說,這裡簡直就和貧民窟差不了多少。
但這隻是表象。
花雀把玩著手中的銅幣,目光在這銅幣上認真掃過。
這等工藝居然能夠和朝廷鑄幣差不了多少,也不知道到底是何方能人所為。
將它握在手掌心,她撐著腰肢朝著這歡響閣中的血海看去。
這裡雖然看上去就是一處普普通通的店家,可實際上就衝地上這些個人的實力,這裡就絕對不會是什麼簡單的地方。
剛一敲開門,還沒討上一碗水喝,她就被抓了進來,那速度飛快的動作,很難不讓人想象他們經常做這樣的事情。
一道道裹著鬥篷的身影站在這四周,將這裡包圍。
花雀踩著靴子,直接一腳砸在了麵前這個人的眼睛上。
“說,這裡到底是做什麼的?”
“啊啊啊啊!!!”
這一腳可沒有半分收力,一腳下去,直接就把這男人的眼睛給踩瞎了一隻。
男人吃痛地大叫著,可手掌被束縛著根本動不了半分。
在綁人之前,花雀特地讓人搜了他的全身,下了他滿身的裝備,絕對不給他半點自殺的可能。
男人狠狠地抬頭看著她,咬牙切齒道:“死娘們,你也就隻配給老子……”
咚——
他還沒說完,花雀就又一腳重重踏在了他的傷口上,狠狠碾壓。
男人身體痛的抽搐起來。
“人死其實並不可怕,可怕的想死但卻怎麼也死不了。”
花雀聲音冰冷,那俏臉之上全然都是融化不了的冰寒。
“我有一百種方式能讓你求著讓我送你去死,你想要試試嗎?”
“臭娘們,有本事你就……”
嘭。
又是一腳踢出。
這一腳從男人側腦踹出,帶起來了一連串的血珠。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夠讓這些掙紮在黑市裡的人能夠如此的忠誠。
隱雀混跡黑市的時候,她見過太多黑市中的凶惡之輩,為了活下去,他們的底線絕對可以超乎所有的人想象。
下跪,背刺,賣妻,食子,當狗。
這世界並沒有那麼的光鮮亮麗,至少在陽光照不到的地方,肮臟到讓人惡心的事情比比皆是。
混跡黑市的人都是最精明的小人,為了能掙紮著活著,他們可以背叛任何人。
眼前這群人即便是什麼也沒說,但花雀還是從他們的身上聞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這群人絕對就是黑市中人無疑。
但如今這群人的硬骨頭,反而是讓她刷新了對黑市中人的看法。
“我隻再問你一遍,你們是誰的人,這歡響閣又是做什麼的?”
“是給你這個臭娘們和老子……”
嘭。
腦袋給一腳踩碎。
花雀冰冷的視線環顧四周。
絲毫沒有在意鞋上沾染到的腦漿和鮮血,她從一旁的櫃台上抓起來一大把那和之前從行頭那裡找到的一模一樣的銅錢。
“有沒有人能給我一個答案,我給他一條生路。”
“哈哈哈哈哈。”
猖狂的大笑聲響了起來。
這是所有被控製在地上的人同樣的反應。
花雀咬著牙關,不怒反笑讓,然後手中的銅錢一把甩出。
砰砰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