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紅一事完畢,郭盛安著手釀酒的事來。
釀的酒幾乎是自家人在吃,不打算盈利,但釀出來的酒肯定會送爹娘、二房以及嶽家那邊,於是除開抱孩子的郭昌瑉和做短工的郭盛全,全家又開始忙碌起來。
新家也得看顧著,但監督彆人建房比釀酒輕鬆多了,雪兒和月娘是輪著來的。
沒幾日,郭盛安去了趟鎮上,將幾個空壇收回。
王管家同他道“你這不僅是鹹蛋,就連酸菜鹹菜也賣得好,再過幾日,我能給你銷完,你多久醃第二批?”
“家中在倒騰釀酒一事,得等些時日了。”
“釀酒?你還會釀酒?!”
郭盛安苦笑“好的高粱造價高,我買的是規劃為皮糧的高粱,是最次等的,5文錢一斤,即便技術再好,能釀製出多醇香的酒來?況且這是我第一次嘗試,成不成功還得令說呢。
都是自家吃的,做不成買賣。”
“這樣啊……你這釀酒的方子哪兒來的?”
郭盛安再次將張獵戶搬了出來。
最後,郭盛安才道“釀製成功了,我再給王管家送些來嘗嘗。”
“哎,那我就先提前謝過了。”
先緊著釀酒,再是醃蛋醃菜,日子又忙碌起來。
天未亮郭盛安就走訪各村熟戶,收蛋,收完蛋吃過早食,上午教孩子們識字,下午家中要做釀酒和醃蛋醃菜的準備,他則和曼兒去山上采集野果。
他力氣大,能背一個大背簍,兩手再提兩個大背簍。往往采集完一個大背簍,就把滿滿的野果放在粗壯的樹枝上,以防有林中小動物偷成果,倒是不必防著人,畢竟他都是往深山處走。
曼兒她領著一群小孩兒在山上采摘野果。
山間的野果酸澀得很,除非是那吃不起飯食的貧困戶,否則誰摘這些充饑?熟了,掉落在地上,爛了都沒人搭理。
而曼兒給這些孩子們的報酬,一般是一把炒粳米。
聽說郭家要野果,是想釀製果子酒,小夥伴們個個露出羨慕的目光。
有小夥伴問“果子酒?是要賣嗎?”
曼兒“不是,是自家喝,爹爹說每日小酌一杯果酒,有美容養顏的作用在。”
“真的假的?”
曼兒挺胸“當然是真的啊!我爹爹從來不說假!我家爹爹還說,若不是條件有限,才不用野果來釀酒呢。”
一毛孩子咬了口野果,被那股酸澀弄得齜牙咧嘴,五官歪成一團,靈魂差點刺激得出竅。
反應過來後,忙將手中的野果當燙手山芋般一扔,問曼兒“這麼酸澀的果子,泡酒能好喝嗎?”
“我們又不吃果子,是泡它喝酒!肯定不難喝啊。”曼兒其實心中也沒底兒,但不妨礙她在外麵吹噓啊。
等忙活過來,已經是八月底了。
八月底,石頭打完,土坯背完,便是先挖地窖,再建房子的事兒了。
野果集齊得差不多,藥材也從柔兒采集中的挑選出來,釀酒一環節差上最後一步,待新家的地窖先建好,郭盛安準備將釀的酒儲新家地窖。
畢竟現在的老房子地窖堆滿了。
他同村裡人一起風風火火建設起來。
打石頭和背土坯是最累也是最重要的環節,所以花的時間長些,建房子反而沒那麼繁瑣複雜,也相較而言輕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