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私人培養的殺手,入不了籍貫,屬於後世黑戶的一種,被反殺後,他們主人會主動藏屍。
培養殺手,往小了說,是維護自己安危;往大了說,是養私兵,朝廷判罪取決於查出窩藏多少殺手。
所以,郭盛安放開了手。
即便他赤手空拳,也能將這些殺手兩指鎖喉,一招擊斃。
……
江太閒從角落站出來,狗仗人勢地踹了腳屍體,“叫你們猖狂!有去無回了吧!該!”
轉瞬,見郭盛安在沉思,他小聲問“賢弟,現下我們去哪兒?”
郭盛安在思考賭場的勢力。
若真得朝廷庇佑,這般陰損的做法不該出現,所以極有可能是賭場有人避開上麵為之,是私下的行為,朝廷並不知曉。
至於賭場還會不會找他們二人的麻煩,取決於賭場背後究竟有幾股勢力。
江太閒這次贏得多,幾萬兩是有的,可若賭場背後有幾股勢力在,這點錢,他們未必看得上。因為他們倆未動其根本。若隻有一股勢力,想必會對他倆乘勝追擊。
前者還好,往後他們杜絕再去賭場,幾股勢力看出他們態度,便可保全自身。
後者嘛,隻有一不做二不休了。
“賢弟?”江太閒手在郭盛安眼前晃了晃。
郭盛安回過神來,“走吧。”
“去哪兒?”
“回你的宅院,用你的人脈查一查賭場背後究竟幾股勢力。查不到也沒關係,我們靜觀其變,等待即可。”
“等待什麼?”
“若是有殺手層出不窮,那我們來一殺一,來二殺雙,順帶追查到背後之人,再一網打儘。”
江太閒咽了咽唾液,下意識問“若是沒殺手呢?”
郭盛安幽幽地看向他,“我們性命無憂,往後你也不得再踏進這個賭場。”
“意思是,其他賭場可以踏?”
“可以是可以,但不能這般高調。賭場都是玩弄賭徒心態的地方,最後贏家都是莊家,你見過哪個賭徒笑到最後,還將賭場玩垮的?他們不會給賭徒這個機會,除非你天子之人,在整個齊王朝橫著走。這幾年你還是彆踏了。”
“……”江太閒再次吞咽唾液,抱著銀票盒,疾步跟上郭盛安,“賢弟!你等等我啊!”
至於郭盛安為什麼不回臨水村?
回去,便是給家人招禍。
現在禍水在江太閒身上,隻有保障江太閒現住宅院安全,才能散去禍事。
……
蜀郡,某宅院。
男子玄色長袍加身,金絲繡成案,隨意靠在涼亭上,撒著手中魚餌,聽著下人來報。
聽完,他將手中餌料匣遞給下人,才淡淡道“這人倒是聰明。”
“爺兒,這人的確邪門,衣裳上明明撒了藥粉,他還跟個沒事兒人一樣。你看咱們要不要乘勝追擊,將其一網打儘,永絕後患?”
男子抬手,走了三步,才頓足,道“要不要乘勝追擊,交給他們決定。”
“爺的意思是?”
“他們再有膽進賭場囂張,便是踩我們臉上起舞,到時其他人也不會依。他們若識相,便不會再踏賭場半步。”
“還是爺良善,就因他救過爺的孩子,才給他一條退路。”
男子因下屬一句“良善”,滿意地點頭,“吩咐下去。”
“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