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線回到豆花出事當天。
究竟出了什麼事?
是一位衡姓的富老爺來怡紅院買丫鬟。
誰都知道買丫鬟去牙行啊,來什麼怡紅院?
醉翁之意不在酒。
丫鬟的年紀小,這位富老爺是想……
也未免太齷齪了些。
豆花伺候的姑娘得知此事,原是想將她藏起來的。
這姑娘知道豆花爹湊了幾年的銀子,眼看著就能贖身了,若是遭遇了此事,贖回去即便是良籍也會遭受四周流言蜚語。
還沒來得及通知,豆花就被選中,帶走了。
一同帶走的有五個丫鬟。
後來,怡紅院的姑娘才打聽到這位姓衡的富老爺,是以後新任縣太爺的兄弟。不知是他有這樣的癖好,還是周圍之人有這樣的愛好,他迎合……
不管是哪種,一陣沉默後,姑娘們中也不知是誰感歎了句“以後的相如縣……哎。”
難了。
相如縣難,她們這些青樓中的女子隻怕會更難。
……
郭盛安抵達蜀郡,江太閒所在的府邸後,天還沒亮。
江太閒最近睡眠質量很好,是金錢和人脈帶來的滿足,夜裡沒有壓力,更不會胡思亂想,所以一夜無夢。
醒來,先是舒展了下筋骨,才讓小廝打來熱水洗漱。
洗漱完,他才聽小廝道“少爺,有人來訪。”
“誰啊?”
“他說他叫郭盛安。”
吧嗒。
帕子掉銅盆裡。
他疾步往外衝,邊還怒氣嗬斥“怎不早說!”
小廝委屈。
“快去看茶!”
“是,公子。”
“等等。以後隻要他來,趕緊通知我,不管什麼事兒。”
“是,公子。”
江太閒整理了下儀容,才誇張踏進堂屋,“賢弟,你怎麼來了蜀郡?招呼也不打下,可讓我……你這是怎麼了?”
眼前這男人眼底難掩的疲色,讓江太閒略過寒暄,詢問其情況。
郭盛安起身,作揖,“江兄,此次來,是要麻煩你了。”
“這是?”
“蜀郡是否來了位衡姓的富商?”
“是有這麼個人。”江太閒回憶了下,皺眉道“不過我不喜他身上的臭味,還有他看我的眼神,太不爽了。所以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隻知這個人罷了。”
“此次來,便是為他贖的女孩而來……”
他將自己與鐵柱和豆花的關係道出,也說明了來龍去脈。
江太閒臉色很難看,待郭盛安言簡意賅完,他也激動拍桌案而起,“豈有此理!當真齷齪!難怪我聞他身上臭!應是壞事做多的緣故!連幼女都不放過!真是膽大妄為!”
“他名義上是贖這些女子為奴為婢。”郭盛安頓了下,道“我是普通老百姓,也不敢得罪這些達官貴人,所以隻想贖回豆花就好。”
江太閒身形一僵,不可置信地看向郭盛安。
不對啊。
這不對啊。
這不是在賭場攪弄風雲的郭賢弟作風啊!
江太閒“你是不是被威脅了?被威脅了你就眨眨眼。”
郭盛安給江太閒表現了個十幾秒不眨眼。
若不是時間緊迫,他還能表現出非人類的一天不眨眼行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