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朱將弟弟尋來訓斥了好會兒,詢問金銀和貨物的下落。
這蠢人,竟麵色紅潤,支支吾吾了半天,道“都送……被他們劫了。”
“說清楚!究竟是送給他們了,還是被他們劫了!!”
衡勾不敢多言。
衡朱執起茶杯,就往對方額頭狠狠砸去“我看你是中邪了!”
被砸傷腦袋的衡勾倒抽了口冷氣,就聽兄長冷冷的,又道“我給你請了道士,明日就來驅邪!”
“哥,我沒中邪。”
“沒中邪你看上那些凶徒?你以前不是喜歡小丫鬟嘛?!”
衡勾舔舐了圈油膩的厚唇,“哥,那些小丫鬟哪有他們對味,你不懂。”
“我是不懂,我看你是病得不輕。這次我們損失不少銀子,我警告你,在你恢複正常前,不準亂跑,我懶得給你收拾那些爛攤子。”
“哦。”
衡朱打死也沒想到,這朵奇葩弟弟會看上自己請去驅邪的道士!!
而這個道士也同意了!
兩個油物搞在一起半年,將府邸差不多掏空,道士跑了,他弟也染上病,他恰好出了事需要銀子……
那會兒一切都來不及了。
衡朱是靠嶽家發家的,後院隻正妻一個。
嶽家勢力的確強,不然他也不可能守著一個女人,弊端也擺在那裡,畢竟這個正妻太醜了。
怕得罪嶽家,他才用兄弟掩人耳目。衡勾納的美妾都是給他納的,偶爾衡朱興致來了,也會玩玩美妾。
這兩人行為豬狗不如,以至於露出一丁點破綻,衡朱的妻子大受打擊,恨不得將這對兄弟萬劫不複。
當然,令衡朱真正陷入危險的不是妻子,而是政見上不同的同僚,妻子隻是在背後推波助瀾罷了。
出了事,妻子灌醉他的酒,酒前一副伉儷情深的模樣,答應陪他到老,會度過難關。
酒醉引誘他簽下和離書。
酒醒才發現為時已晚,那個大難臨頭各自飛的醜妻早抱著嫁妝逃之夭夭,隻留給他一座空宅。
他心底罵了句賤人!
他飲酒前居然對這種賤人起了惻隱之心,打算等事情過後,將那些美妾遣散,一心一意對待醜妻。
誰曾想!
人醜多作怪!
他就不該!
幸好他還有個血脈相連的兄弟!
可。
找到衡勾時,這個不省心的弟弟府邸藏的銀錢已經被那招搖撞騙的道士掏空!
衡勾借酒消愁,在街上打了頓路人後,被衙役關進牢裡。在牢裡又三次開桃花,與獄中死囚犯告白……
衡朱找到這個兄弟時,牢裡一股屎味兒不說,還有熟悉的情欲過後的糜爛味兒。
他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衡朱質問獄卒“為什麼把他和死囚犯關在一起!”
獄卒滿不在乎道“人家給錢,非要和情郎關一起,我有什麼辦法?我會和錢過意不去?
哦,這位的情郎早上剛問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