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否有難言之隱,又或者迫不得已,手沾無辜之人鮮血是事實。
當夜,莊嚴扔了四個傀儡在院中,兩人兩屍貼上隱身符朝白骨說的地下室而去。
抵達後,還不能立刻下去,而是等待時機,看門何時大開。隻有開了才能深入。
所幸的是今日沒白來。
兩人兩屍沒被喂多久的蚊子,順利進入地下。
也撞上其中一位被帶走。
兩人兩屍很快跟上,就看到……
傀儡人被挖了雙眼,換到一個披著人皮的精怪上。
精怪是男的,坐在銅鏡前,端詳著自己麵容,似乎很在意自己的麵相。那雙眼,便是換上傀儡人的眼。
兩人一屍視線落在白骨身上。
白骨……
眼神很無語,似乎在反問兩人一屍都看我乾嘛?!
所以,這些精怪養著這些人類,是當做自己的皮相在養著?
暫且不知精怪有幾人,他們便未輕舉妄動。
所幸,有人出地下,他們也能當夜回到城西。
再次設下結界。
二人二屍開始商榷對策。
“這樣探不了底細。”
“的確,我們太被動了。”
“再這樣下去,王兄那邊又該有行動了。”
提到王兄,白骨和莊嚴對視了下,似乎找到了突破口。
等下次王兄來之時,人就被困到了法陣內。
王兄心頭一驚,剛想捏破從指腹裡憑空鑽出的蠱蟲,卻被莊嚴一抬手,那隻脆弱的蠱蟲飛入其掌心。
王兄沉下心思來,“你們,究竟是誰?”
“你幾次三番提醒我們儘快離去,想必是抱有良知的。”莊嚴頓了下,見王兄沒多餘的情緒,又道“因為被那些精怪拿捏了把柄,才為它們賣命,是嗎?”
“你究竟想說什麼。”王兄似乎看出莊嚴才是他們當中的主事,直視莊嚴道。
“我可以幫你。”
“你是道士?”
“對。”
“你姓莊?”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
話畢,王兄咬舌自儘了。
莊嚴來不及阻止,手探過去時,王兄已沒了呼吸。
小千杯急衝衝詢問“師父,怎麼樣?還有救嗎?”
莊嚴搖了搖頭。
活屍嬤嬤“那他是被下了蠱或是咒,才自儘的嗎?”
“都不是。”莊嚴臉色沉了下來,“他是自願的。”
白骨收起折扇,道“看來這人有死都要守護的東西啊。”
小千杯看了看白骨,又看向莊嚴,“師父,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現在已經打草驚蛇了。”
“是的。”
莊嚴取出桃木劍,摘下腰間的荷包,裡麵裝了不少保命的符紙,還有一個玉纂,擲給小千杯,“去,去嬤嬤那邊待著。”
他們當中,隻有小千杯沒有戰鬥力,遇到麻煩,一般都是白骨和莊嚴打頭陣,活屍嬤嬤隻要負責保護好小千杯,便穩了。
白骨手中的折扇也化作劍,對著堂屋門的方向。
漸漸的,有什麼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