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總算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立馬屏退左右,並下令如有人外傳泄密,亂棍打死。
房中隻剩下母女二人,鄭語馨還在哭哭啼啼,曹氏道,“那徐琬,現在何處?”
“死了…娘,她死了。”
“嗬!死了?!”
曹氏險些被她嚇死,“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不是說隻給她點教訓嗎?你殺她做什麼?!”
若是一般平民,殺也就殺了,國公府有的是辦法平息,便是家屬非要告官,替罪羊也能買一串。
可偏偏鄭語馨殺的是朝中正三品侍郎之女,如今大理寺還在接手查案,更不要說那大理寺少卿沈嵐是徐琬的姨夫。
“娘,我沒有,我真沒想殺她,您信我,信我,我隻是讓人擄走她,誰知道她竟然死了,不是我害死她的,我沒下這樣的命令,是那人擅自行事。”
鄭語馨語無倫次地辯解。
曹氏又急又惱,冷汗直冒,“你派去擄她的那個人呢?在哪兒?把他交出去,就說是他垂涎徐琬美色,劫色不成失手殺人。”
提到那個人,鄭語馨更加絕望,“娘,那人跑了。”
“……”
曹氏真想甩她一巴掌,“我怎麼會生出你這麼蠢的女兒!你怎麼能讓他跑了?”
“我…他是江湖人士,收錢辦事的,他要跑,我也抓不住啊。”
“娘,該怎麼辦啊?萬一查到我頭上,我肯定會死的,我還不想死,娘,求求您幫幫我,您幫我想想辦法,求您了。”
鄭語馨跪在床上,抓著曹氏胳膊不放,聲淚俱下地哀求。
“哼!早些時候乾什麼去了?!我讓你嫁給你表哥你不答應,非要找什麼裴大公子,他給你灌迷魂藥了,讓你乾出這麼膽大包天的事?!”
曹氏抽開手站起來,在房中踱步,鄭語馨嗚嗚咽咽的聲音吵得她心煩,喝道,“彆哭了!哭哭哭,如今哭有什麼用?!你最好祈禱大理寺還沒查到你頭上。”
“我問你,你做這事的時候,還有誰知道?”
鄭語馨搖頭,“再無旁人了,我喬裝後去見的那人,翠雲也不知道。”
翠雲是她的貼身婢女,按理這種事一般都是交給下人去辦,但鄭語馨不放心,親自去辦的。
曹氏簡直不知該說什麼,“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他手上可有能印證你身份的東西?”
“沒有沒有,我十分小心的。”
“萬幸,你還不算太蠢笨。”曹氏稍鬆口氣,對她道,“行了,做都做了,如今怕也沒用,既然要狠,就徹底狠下心,一個死人有什麼好怕的,等你爹回來,我再同他商議,看此事要如何處理。”
鄭語馨瑟縮道,“娘,我夢見她了,我夢見她來索我命。”
“呸!什麼索命不索命的,你看你娘我被索命了嗎?彆自個兒嚇自個兒。”
要能索命,鄭國公府故去幾年的先夫人早就來索了,她豈還能安穩站在此處。
曹氏不屑道,“乾點壞事就畏畏縮縮的,生怕彆人不知道?趕緊起來梳妝打扮,該如何就如何,你記著,此事與你無關,便是大理寺的人上門拿你問話,你也得這麼說,聽懂了嗎?”
“聽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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