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發生這麼大變化了!”和弟子應山青岩走在人族疆域內,楚詢感歎道,他已經很久沒在人族疆域內閒逛了,尤其是這次有弟子青岩陪同,隨意的漫步在無垠星空,能感知人族疆域都擴充不少,內部也更加的凝聚。
“是啊,大能數量都翻了幾翻!”應山青岩也道,一座座大能道場拔地而起,將原本還略有空缺的人族疆域迅速填滿,便是外界都擴張不少,也是歸功陣盟老人的手段,宛若蠶食般,一點點的擴大,才有如今遼闊的疆域。
“真是快啊,數百紀元彈指一瞬反而是弱小時期的事記憶猶新!”楚詢自語,曾經神州大陸的故人,太行道域的事情,甚至懸空島的事都記憶深刻,反而是此事一次閉關就是數十紀元,時間在飛渡,可記住的事卻太少了。
應山青岩依舊保持著懸空島的少年模樣,成為大能後已能青春常駐,最初是為了師尊的熟悉感,可到了後來也慢慢適應了便保持了下去,如今和師尊同時行走在人族疆域內,有一股親切的熟悉感,仿佛是回到了去懸空島曆練的那一萬年。
“192名大能!”楚詢輕聲自語,這個數量已經很多了,還隻是亓孟的,若是算上劍盟疆域,道盟疆域,陣盟疆域,人族所有大能加起來足足有500之數,比起之前翻長了數倍,這都是他的崛起後無形中帶來的影響。
人族大能們也敢出去探索秘境險地,收獲豐富起來培養一些有希望突破大能的也更舍得,哪怕依舊有大能在秘境中隕落,可在足夠數量下已能接受損失。
不知不覺間。
便來到熟悉故地。
混亂城。
一座巍峨的古老城池懸浮在空中,而周圍卻是一座座陌生的大城拔地而起,但看著這座已屹立數百紀元的古老城池,久違的滄桑感和熟悉紛紛湧來,讓他不由自主的怔住,既想起了醉花樓的美酒與宛江姑娘,也想起了赤陽城主和剻佰氏,離火氏,燭龍氏。
“原來,都是如此久遠的事情了!”楚詢輕聲自語,這些在他恍若昨日的事情細細思索下原來已過去數百紀元,這些故人也好敵人也罷,都已化作土灰,那初入城時的十七方黑惡勢力更是隕落不知多少紀元。
應山青岩乖巧而敦厚的守在那裡,看著師尊身上散發出的緬懷隱隱能影響時空,要將昔日的畫麵給烙印出來,但終歸還是沒凝聚出。
“走吧!”楚詢也道。
“嘩~!”
步入城中。
恍若隔世。
“街道竟還是熟悉的?”楚詢泛起一縷詫異,一眼望去故地的種種如今還在,有些商鋪雖叫不上名卻和記憶中的完全重疊,尤其是走在街道上,混亂城的往昔在不斷重疊,地麵上的青磚換了一批又一批,卻朝著原樣比例重疊而來。
“都知道混亂城是師尊的故地,在我擔任混亂城城主的那陣,隨口說了句儘量保持原樣,便保留下來!”應山青岩也道。
“有心了!”楚詢點點頭,越來越多的熟悉畫麵湧來也讓他感慨,直至看到了熟悉的‘醉花樓’嘴角泛起一縷笑意,便是昔日的宛江姑娘雖然不在,可重遊此地也有樂趣,道:“走,進去看看!”
“兩位裡麵請,我叫小醉,是你們的負責人。”有旗袍侍女主動迎來,縱然二人麵生卻不敢有絲毫輕視,畢竟能來到這裡的都非凡俗,越是看不透修為的越要尊敬,不是有至寶庇佑便是自身修為極強,扮豬吃虎的事醉花樓經曆太多了,教訓也數不勝數。
醉花樓樓主換了一代又一代,甚至醉花樓都被覆滅過幾十次,但城中依舊有‘醉花樓’的一席之地,因為它是哪位傳奇的常駐之地,混亂城可以有花天酒地場所,但名字必然是醉花樓。
“還有醉花釀嗎?”楚詢道。
“有!”旗袍侍女流露一縷輕微的詫異,醉花樓主打的醉花釀和十名花魁姑娘,這兩位倒是奇怪怎會問出這種淺顯易懂的道理,哪怕是從其他大能道場遊曆過來的旅客也該聽說過醉花釀啊,這可是哪位的最愛。
“善~!”楚詢心情不錯,初入城時的感慨氣氛也被吹散,心情不錯的朝著一座熟悉故地行去。
“嗯?”旗袍侍女臉上流露一縷茫然,若說二人是首次來到醉花樓卻連醉花釀都不知道著實有些奇怪,可若說不是首次到來,偏偏輕車熟路,正是前往十大花魁之一的‘琴魁流瑜’哪裡,可哪處地方卻輕易去不得。
醉花樓之前有十大花魁,琴棋書畫詩酒花茶等十位花魁,本是不分勝負各在自家領域占據頭魁,可自從那位楚姓傳奇在醉花樓聽過‘宛江姑娘’的琴藝後,這醉花樓便以‘琴魁’為尊,這兩尊陌生客人上來就直奔琴魁哪裡怎麼可能。
“去!”應山青岩餘光隻是瞥了眼侍女小醉,後者便迷迷糊糊,快步向琴魁流瑜那裡奔去,不多時便有對話傳出,伴隨著一聲歎息,樓閣內,一尊白衣勝雪,容顏精致的漂亮女子端坐在梳妝台上,幽幽一歎,神情哀憐道:“身不由己,何其可悲!”
醉花樓的琴藝魁首,本就是醉花樓的照片無論是顏值,琴藝,還是各方麵都造易全部都是頂尖中的頂尖,尋常九境道尊在這裡都不敢造次,可偏偏她被一位身份出眾的大姓子弟所盯上,幽幽惋歎,隻覺命運多舛,前途昏暗。
“還是熟悉的醉花釀!”楚詢輕輕抿上一口,熟悉的味道湧來,在九境道尊時這醉花釀足以讓自己微醺陶醉,可此刻卻難以再泛起昔日感觸,可那熟悉的味道依舊讓他心情愉悅,而目光也看向從簾幕下走來的白衣女子,初看見恍惚中還以故人重逢。
但那更為精致的麵容還是讓他回歸了清醒,又抿一口醉花釀微微閉眸,等待著琴音的響徹。
流瑜花魁也沒想到這次來的竟不是那個讓她感受恐慌的大姓子弟,反而是兩位陌生人,可想到未來的處境依舊幽幽一歎,又有什麼區彆呢,醉花樓來來往往的高人何其之多,甚至不乏九境道尊中的無敵者,卻也不見那個施之援手,皆是聞其名而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