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獨坐了小半柱香時間之後,捋清思緒的荀攸站起身來,叫人備車前往了大將軍府。
“惡來,主公這會兒在忙嗎?”見了典韋,荀攸拱了拱手,隨即問道。
典韋拱手回禮道:“應該沒有,你在此稍歇,待俺去給你通傳一聲。”
“有勞了。”荀攸再度拱了拱手。
在得了通傳後,荀攸被典韋引至了劉煜所在的書房。
來到書房門口,典韋貼心的為荀攸推開了門,荀攸笑著衝典韋拱手致謝。
典韋咧嘴一笑,撓了撓頭,隨即輕輕帶上門,如同鐵塔一般守在了門外。
“主公。”荀攸行禮道。
“公達來了,坐下說話。”劉煜頷首示意。
“惡來,叫人沏壺茶送來。”劉煜衝著門外說道。
守在門口的典韋應道:“諾!”
由於事情較為緊急,所以荀攸顧不得寒暄,坐下後便直入正題的將遊說許攸一事的最新進展講給了劉煜。
劉煜聽後頓時皺起了眉頭,因為他壓根就不想給許攸任何官職。
不管發生了任何事情,劉煜都不願收留這種毫無底線的狗東西。
許攸就像那喂不飽的狗,不管怎麼養都永遠養不熟,所以壓根就沒有半點養他的必要。
像他這般的白眼狼到哪都是禍害,劉煜可不敢把這種反骨仔和內鬥專家留在自己手下。
叫許攸在自己手下做事,劉煜就會得到一個對外毫無建樹,對內專搞拉幫結派和窩裡橫的鐵廢物。
然後劉煜還得花心思提防他反水,叫人背刺的滋味可不好受。
綜合以上種種,把許攸養在手下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這特麼擱誰誰能受得了啊?
“這狗東西可真敢開口,就算他特麼當個縣令我都覺得膈應!還特麼彆駕或是治中呢!簡直可笑!”劉煜暗道。
但談判這東西,向來講究的就是一個“漫天要價,坐地還錢”,許攸開了價,劉煜自然可以還價。
不過如何才能達到許攸的心理價位,讓他心甘情願的去說服袁紹出兵,此事便得好好斟酌一番了。
看著自家主公那幾乎擰成“川”字的眉頭,心思聰慧的荀攸很快便想通了其中緣故。
荀攸笑著開口道:“主公不必煩心,此事無關緊要,許攸的要求您答應了便是。”
“公達之言卻是何故?難道事成後真要叫這匹夫來我治下做官?”劉煜不解道。
“我不願用他,可又不好行背信棄義,卸磨殺驢之舉。”
“我總不能為了區區一個許攸,便壞了自己的名聲吧?”
聞言荀攸臉上的笑容驟然一收:“主公,您答應歸答應,可若是他許攸沒命來幽州做官,那此事便怪不得您了。”
劉煜聽後茅塞頓開:“妙啊!自己怎麼就沒想到事成後派人搞死許攸呢?!”
錦衣衛已經在下邳經營許久,尋個機會搞死許攸簡直再容易不過。
如此既能讓許攸把事情辦了,又不用接納許攸這個兩麵三刀的陰險小人,非常完美的叫許攸白白給劉煜打工,最後還竹籃打水一場空。
要是用這招對付彆人,尤其是那種忠厚老實的,劉煜還可能覺得有點於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