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開場咯!”張刑眉飛色舞道。
說罷,他小心翼翼的從刑架上取下一個密封包裹,而後動作輕柔的將其打開。
當看清楚張刑從裡邊拿出來的那個物件之時,絡腮胡、公子哥和劍客三人全都是一腦袋問號。
此刻他們三個的表情,像極了“小問號,你是否有很多朋友”那副畫麵。
“這人該不會得了失心瘋吧?”絡腮胡看著張刑,滿腹狐疑的想道。
坐在一旁的丁孝卻是露出了看戲的表情,刑室內的錦衣衛也是如此。
張刑拿著一遝紙踱步走到了絡腮胡身前不遠處,對著左右吩咐道:“將他放下來,弄到那邊的床上去。”
“諾!”兩名錦衣衛應聲上前,解開絡腮胡身上的繩索,緊接著把他給抬到了一旁的床上。
“嘿嘿,放輕鬆點,不會痛的,你儘管放心好了。”
張刑咧嘴笑了笑,可這笑容落在絡腮胡眼中卻是十分猙獰恐怖。
這張床乃是特製的刑床,上邊有數個鐐銬以用於固定身體和四肢。
待錦衣衛將絡腮胡的手腳和身子全都固定好之後,他倆又用黑紗把絡腮胡的眼睛給蒙了起來。
“光明消散!”張刑頗為中二的說了這麼一句。
說罷張刑衝著兩名錦衣衛點頭示意,二人見後拱手退至刑床兩旁站定。
他倆留在刑床旁邊一是為了給張刑打下手,二來則是為了在必要時刻出手製止,以免絡腮胡自儘。
這刑床牢固歸牢固,但以往也不是沒出現過犯人被折磨的狠了,活活把自己勒死在上邊的情況。
而這個弊端暫時還沒法妥善解決,所以便隻能用留人看管來避免上述情況發生。
兩名錦衣衛皆是膀大腰圓之輩,絡腮胡雖然也稱得上是身材魁梧,但跟這倆人比起來還是有些不夠看。
如此就算絡腮胡被折磨到崩潰,他也很難在這倆人眼皮子底下利用刑床把自己給弄死。
眼前一片漆黑的絡腮胡心中感到更加不安,下意識的想要掙紮。
但他的手腳和身子都被牢牢固定著,不管如何掙紮都無濟於事。
來自未知的東西才是最恐怖的,這話用在眼下的絡腮胡身上簡直再合適不過。
絡腮胡仿佛是那砧板上的魚肉,在被洗乾淨後等著張刑儘情施為,肆意捉弄。
雖然明明那張紙看起來毫無殺傷力,可絡腮胡卻是始終無法放下那顆懸著的心。
張刑抽出一張紙來,而後將其放在一旁的水盆裡浸濕。
這紙是用特殊材料製造的,浸水之後絲毫看不出褶皺,依舊堅韌非常。
“好好享受吧!”
一邊說著話,張刑一邊把這張被水浸透的紙抖了抖,隨即將其蓋在了絡腮胡臉上。
窒息感瞬間傳來,絡腮胡被蒙著的眼睛猛然睜大,緊接著他開始猛烈掙紮,可卻動彈不了分毫。
兩名錦衣衛全神貫注的盯著絡腮胡,生怕剛用刑他就崩潰尋死。
外表粗獷、但心理脆弱之流他倆見得多了,這種人沒法從外表來判斷,所以二人隻能選擇全程死盯,稍有異動便立即出手製止。
絡腮胡被蒙著眼睛看不見發生了什麼,可一旁的公子哥和劍客卻是看的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