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此物,我那懸著的心總算是可以踏實了!”
“勞煩子修兄轉告大將軍,近日我便開始遊說我家主公,年前便能把出兵兗州一事敲定。”許攸撫須道。
荀治拱手道:“子遠兄的話我一定帶到!那在下便靜候您的佳音了!”
“子修兄有這東西怎麼不早拿出來?存心看我笑話是吧?”將書信裝回信封後,許攸佯裝惱怒道。
荀治笑著擺了擺手:“子遠兄可是冤枉在下了!我哪有這個膽子?”
“適才你我二人聊的投機,我便不小心把這茬給忘了!”荀治解釋道。
許攸板著臉問道:“當真如此?”
“千真萬確!”荀治信誓旦旦道。
聞言許攸的表情這才放鬆下來:“好吧,那是我錯怪你了!”
許攸擠眉弄眼道:“正事已經談完,我叫人準備酒菜,你我小酌幾杯?”
“全憑子遠兄吩咐!”荀治一口應下許攸的邀請。
許攸站起身來,拉著荀治的胳膊道:“哈哈!好,今日你我不醉不歸!”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許攸已經有了三分醉意,荀治同樣如此。
暗自打著小算盤的許攸試探著問道:“子修兄,你也知道,說服我家主公出兵絕非易事。”
“這是自然!放眼整個徐州,唯有子遠兄能辦成此事!”荀治不假思索道。
許攸聽後很是受用:“子修兄過譽了!”
“不過遊說過程中,許某需要打點許多關係,以免有人同咱們唱反調,這事你能理解吧?”說這話的時候,許攸做出了一副很是為難的表情來。
聞言荀治拍了拍腦袋,大著舌頭道:“子遠兄,咱倆已經喝了不少酒了,我這腦子現在不太清醒。”
“不過我是真把你當親兄長看待,所以才會同你喝這麼多酒。”
“彆的都不用講,您隻需告訴小弟,我能為您做些什麼。”
“隻要兄長要,隻要小弟有,那我便絕無二話!”演技十分在線的荀治拍著胸脯道。
見荀治這副模樣,一股名為“慚愧”的情緒迅速湧上了他的心頭。
“我真該死啊!”
“他把我當親哥,我卻拿他當表弟!”
“他掏心掏肺對我,我卻想著法的騙他錢!”
“我怎麼能這樣?真是該死!”
許攸在心底瘋狂的譴責了自己一番,然後才繼續開始心安理得的騙錢。
“賢弟!你說巧不巧,我也同樣有你所說的這種感覺!”
“自打上次咱倆見過麵之後,我就一直把你當親兄弟看待!”
“今後咱倆便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賢弟!”
“不瞞你說,賢弟,上次大將軍賞賜的財帛,愚兄為了打點關係都已經花的差不多了。”
“想要快些說服我家主公出兵,我還得接著打點徐州一眾文武。”
“我家主公生平最為優柔寡斷,一旦有人唱反調,他便得翻來覆去的想該不該出兵,思索出兵兗州的利弊得失,如此這事便得延後許多。”
“所以想要在最短時間內辦成此事,我便得將徐州眾文武全都收買了,讓我家主公隻能聽到‘讚成出兵’這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