儋州,範家老宅後院。
院子裡,知念和範閒蹲在一個火爐麵前,聚精會神的盯著麵前火爐上的東西。
範閒:“這樣真的有用嗎?”這看起來跟平常的燒鐵看上去沒啥區彆啊?
知念擺擺手,注意著爐子上的靈火,在它減弱時,手中一張符紙丟進去,火焰瞬間變強,劈裡啪啦的燃燒著爐子上麵的東西。
知念:“安啦,我的靈火符紙點燃之後和煉器時需要的異火是一樣的,一定能煉出來的。”
範閒聽完之後,老實的和知念兩個人蹲在爐子邊守著,這煉器煉的除了用的火不一樣,其它的看上去還挺簡單的。
舔了一下嘴唇,眼神躍躍欲試:“要不讓我也試試?”
知念把手裡的符紙遞給他:“呐,你看著火,小了就丟一張,等再丟完十張之後,叫我。我剛好去把定型符和凝成符給畫了。”爐子上自己貼了控溫符紙,範閒隻要按時丟符紙就行,就像是適當給爐子充電一樣,知念完全不用擔心換個人會炸爐。
是的,沒錯,知念煉器全靠畫符。除了這個爐子和煉器用的材料需要自己準備一下,其它的步驟統統用符紙來替代。
接過知念手中的符紙,範閒雙眼堅定而炙熱的點頭:“放心,一定完成任務!”
知念:“嗯,加油士兵!”
知念站到一旁範閒專門給她定製的適合她身高的書桌前,拿起筆開始繪符,那速度蹭蹭蹭的很快就畫完了一疊,直到身體內的靈力耗費到隻剩下一層,知念才收手。
這成符率和速度讓修仙界的那幫人看見之後恐怕下巴要掉在地上了。
但是院子裡就隻有兩個人,一個在畫符,一個在盯著火爐目不轉睛的,畫符的那個對於自己的吧速度沒什麼感覺,盯爐子的那個對修仙界的事情一竅不通,更不用說煉器畫符了,知念怎麼說,他就怎麼做,範閒還以為這是修仙界普遍都會的,畢竟知念表現的那麼輕鬆。
在範閒聚精會神的照看下,很快就到了出爐的時間了,知念拿出剛畫的符紙,站火爐麵前。
跳躍燃燒的顏色火紅的火焰中,一團化成液體的物質包圍在火焰中間。
知念拿出符紙,符紙飄到火焰中間,然後散發出一團熒光把那團物質包裹住,液體漸漸的變換形狀,最終一柄小劍模型的樣子出現在火焰中間。
然後知念又丟出一張符,劍身上好像是被融入了什麼,顏色變得明亮,然後又一張符紙丟進去,陸陸續續知念又丟進去了五六張範閒不知道乾什麼用的符紙進去。
最終在執念的一聲“好了”當中,火爐裡的小飛劍自動飄了出來,懸空停在了知念和範閒麵前。
範閒看著眼前心心念念的飛劍沉默不語,半響才仿佛找回了聲音似的,不可置信的伸出手指指著麵前這還沒有自己手掌大的飛劍:
“這就是你說的飛劍?這麼小一點?能帶人飛?”
知念嘴角上揚:“小閒閒~你對偉大的煉器師一無所知~”
“啪”的一聲,知念的後腦勺挨了一下子:“好好說話。”
知念:“哦。”然後輕揮手,體內靈氣注入劍身,頃刻間,範閒麵前剛才還迷你般的小飛劍噌的一下子就變得巨大,大概有兩米那麼長懸停兩人腳邊,知念踩上飛劍伸出手:
“走吧,帶你飛一圈。”
範閒來不及合攏的下巴還沒收回去,就聽見夢想即將實現的聲音,迫不及待的握住知念的手踩上飛劍。
知念控製著飛劍,嗖的一下子飛劍起飛,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看著腳下那越來越小的房屋,直到最後變成了小黑點,範閒一臉興奮的對著知念說:“我們真的飛起來了,原來這就是禦劍飛行啊~再往上飛會不會脫離大氣層啊,我們會不會窒息啊?”
知念:“會!而且恐怕我們還沒到那,就會因為呼吸困難而掉下去。”
範閒:“我還以為修煉者已經脫離了物理的這些東西了呢?”
知念:“靈力本質上來說就是一種物質,隻要是物質,物理就是存在的,隻不過修仙界的大氣層不知道在哪?飛升也不過是下麵一層到了上麵一層,就相當於樓層一樣。越高的樓層裡麵儲存的靈力越濃厚純淨。”
範閒點頭表示知道了。
兩個人在天上飛了幾圈之後,體內剩下的靈氣消耗的差不多了,知念就帶著人回到了家。
腳踩到地上之後,範閒還是一副精神亢奮的樣子:“我們剛才那樣在天上飛,會不會有人發現啊?”
飛劍在兩人都下來之後又瞬間變回了小飛劍的樣子,然後安靜的落到了範閒的手裡。範閒喜滋滋的在知念的示意下把東西收好。
然後好奇的看著知念拿出一節竹子走到火爐麵前,對著竹子蹭蹭蹭的貼了好幾層符紙之後把它包的嚴嚴實實的,然後扔進了火爐。
範閒記得這個是從他們練武的地方,也就是知念平常修煉的地方帶回來的竹子,好奇的詢問:“你拿這個乾嘛?”
知念:“順便練個毛筆,畫符用。”
範閒看著麵前的火爐,先是練了飛劍,之後又是毛筆的,突然想起了什麼:
“念念,小說裡說的什麼儲物空間,是不是也是存在的啊?”
知念:“你說的是儲物戒指?”
範閒:“對對對。”這可是居家旅行必備裝備啊。
知念直接打斷他的幻想:“彆想了,這個東西在沒築基之前就隻能想想了。”
範閒:“好吧。”
時間就在兩個人吵吵鬨鬨,修煉習武中快速度過。
兩年後,五歲的知念珠圓玉潤,皮膚雪白,唇紅齒白的,從這就能看出她以後的容貌必定不俗。
十歲的範閒倒是沒什麼變化,隻不過在兩個人在後山的修煉場地裡偷摸的種了一批菜之後,範閒的皮膚那是一天天的白淨起來,修煉的一直不穩定的霸道真氣也好長時間沒有動亂了。
這天,知念和範閒像往常一樣來到後山,看著麵前長相良好,味道還是一級棒的蔬菜瓜果們,兩個人悶頭開始收割,隻不過臉上卻沒有往日豐收的喜悅,反而充滿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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