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色大宋!
除夕自然是要守歲的。
過了子時之後,在韓侂胄的書房,韓俟才講起了今天宮裡發生的事。
三人坐著,一人站著。
韓俟便是站的那個。
韓俟說道“叔公,戲唱到第二節的時候,出了大亂子。”
“講。”
“中書舍人陳傅良入宮,長跪在宮前,請求官家去探望太上皇,除夕之夜應是一家團圓之日。而後又來了個小官,官太小我不認識。”
韓俟講的時候,韓侂胄眼睛閉著,隻是聽,不表態。
韓俟繼續講“娘娘出來了,罵的很難聽,侄孫肯定是不敢靠近的,也不敢打聽娘娘怎麼罵的。隻是遠遠看到陳傅良伏地大哭,然後狂奔離去。”
韓侂胄這才開口“鬨了多久?”
“足大半個時辰。”
大半時辰就是一個多小時,時間真不短。
韓侂胄吩咐韓俟
“繼續。”
韓俟繼續彙報“娘娘把官家接了過來,這次侄孫倒是聽到了幾句。娘娘的意思大概是太上皇想立抦哥兒為太子不是為了換下擴哥兒,而是要換官家。侄孫兒看的清楚,官家在發抖,很長時間都是伏在娘娘懷中的。”
韓侂胄問“姨母是什麼態度?”
韓俟回答“說來也怪,姨曾祖母剛開始的時候並沒有聽戲,鬨完了,戲從頭開始重演的時候,姨曾祖母才來。聽宮人說,姨曾祖母之前說身體不適。”
韓侂胄很想罵韓俟幾句,這麼重要的事情應該放在前麵說。
可再想想,韓侂胄沒罵,韓俟這腦袋能把這事都記全了,已經相當不容易。
韓侂胄睜開眼睛“絳哥兒。”
韓絳立即站了起來“爹爹。”
韓侂胄吩咐道“明天封府,一直封到為父認為合適的時候為止,不需要找理由,也不需要借口。若有人來問,讓門房回答,你讓封的府。”
韓絳回答“是。”
韓侂胄又吩咐道“到年初三的時候,你備禮,代為父入宮。知道要打聽什麼嗎?”
韓絳思考了一會後回答“打聽一下官家的情況,其餘不問。”
“恩。”韓侂胄點了點頭,問太多沒好處。若真的什麼大麻煩,慈烈太後會派人示警的。“歇了吧。”說完,韓侂胄起身往後院走去。
韓同卿對韓俟說“累了一天,去歇了吧。”
“是爹爹。叔父,侄兒告退。”韓俟給韓絳又施了一禮,打著哈欠走出去。
屋內隻有韓絳與韓同卿的時候,韓同卿說道“你怎麼看?”
“我不太懂朝中之事,但看今天的情況,我感覺要出大事。”韓絳確實不太懂古代的高層政治,可電視上演的多,這種情況下一定會有什麼大亂子發生。
韓同卿說道“若有可能,若有合適的理由,或是借口。不要入宮。”
“為什麼?”韓絳不理解。
韓同卿說道“危牆之下。”
韓絳再問“有這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