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水,不是距離。
一水之隔代表著這裡有一道天然的屏障,這水幾丈寬是,幾十丈也是。
劉銳開條件了“一年之內,兩浙東路。平原公,如何?”
嘶……
韓侂胄有點牙疼。
這個要求太高了,一年之內要拿下兩浙東路。
不說彆的,第一關就能把韓侂胄難死。
韓侂胄說道“這個,實在是難。兩淅東路隻有宣撫使沒設轉運使,現任是洪邁,兼領知紹興府事。想把此人從位置上趕走,我無能為力,他兩袖清風、為人正直。”
哈哈哈!
劉銳放聲大笑“平原公,這是你的事,我隻提要求。”
韓侂胄難得吃憋“好吧,我儘力而為,最低保證漳、泉、溫、台、明五州可控。”
“好,泉州不碰鹽,但流求的糧食、衣料,大大小小的生活所需卻需要從泉州采購,令郎說泉州有他一港外加三千畝地,我要五百畝,並且五百青壯用於護衛港口。咱們不分鹽,隻分錢,五五分。”
“一切依將軍。”
韓侂胄對分配的辦法沒有異議。
韓侂胄這時問了一句“將軍,日後將軍有何打算?”韓侂胄這一問是他關心的,朝堂之上打壓武官這幾年越發的厲害了,劉銳的未來韓侂胄原本認為自已看到了。
那就是,學韓世忠,交出軍權然後過著相當於被軟禁的生活。
同時保證,自已家族的後人不要掌軍。
劉銳給自已倒了一杯酒,一口飲下,似笑非笑的說道“令郎說,圖財。我想想也挺好,多掙點錢,畢竟我這裡幾十萬張嘴要吃飯呢,還有個事,平原公也留個心。令郎搞了些銅,他每年要三十船,我幾個部下感覺有點少,打算搞一百船。”
一百船。
這個數字嚇到韓侂胄了。
韓侂胄問“多大的船?”
劉銳又夾了一口菜“我不知道多大的船,不過聽雷餒派人來報,一百船合起來肯定會超過去年錢監總和,所以若是流求那邊還能行的話,我挑個好地方建個鑄錢坊。令郎想建在倭築紫島,這事讓我否了。”
韓侂胄震驚的眼睛都瞪圓了。
他是打算鑄錢,先鑄五十萬貫。
可韓絳這明顯是按五百萬,八百萬貫去整。
劉銳又說道“平原公也不用擔心,錢這事令郎還是挺會玩的,我不會吞了你韓家這一份,但五五開有點低,這事咱們要再談談。現在不談,明年吧,現在不是時候,明年若我與虞家二郎還活著,再談。”
這一次韓侂胄沒接話。
他有一種感覺,韓絳這次圖的可能不是錢。
換成是他,在這個時候也不圖錢了。
他家不差錢,鑄幾百萬貫對於普通人,普通的重臣來說,這是巨大的財富,但對他韓侂胄來說,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