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韓絳拿出一根銀條放在酒中,輕輕的晃了兩下,然後用布條一擦,黑色的銀條竟然變白了。
耶律阿布其第一反應就是衝著牆角猛扣自已的喉嚨,要把自已肚子的喝下去的酒給吐出來。酒裡有毒。
可扣了兩下,耶律阿布其扶著牆愣了,想了一會轉過頭“不,不太對。有毒的話是銀發黑,你這個是黑變白。”
哈哈哈。
韓絳放聲大笑,然後指了指自已的腦袋。
那意思就是,老兄,你智商沒充值。
耶律阿布其雙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我不管,我那份一文錢也不能少?”
韓絳笑了笑沒說話。
“我在揚州有四十名死士。”
韓絳用手撐著自已的頭,麵帶笑容,側著臉看著耶律阿布其,依然沒說話。
耶律阿布其一咬牙“我知道八萬一千二百四十一隻大銀錠藏在何處,我不要銀子,我要我那份。”
這事有意思了,韓絳開口“你那份是什麼?”
“每年一百副甲、兩千把刀、三萬隻箭頭。還有麻布一萬匹,以及其他看著湊點,但要值一千貫的物資。”
韓絳再問“你憑什麼每年分到這些?”
“四千張貂皮、五萬張羊皮。還有藥材四船。貨已經送到,但去年的賬沒結。”
聽完這些話,韓絳懂了“你的意思我懂了,你要是合情合理的賬款。但為什麼說,是你那份,為何不是賬款?”
耶律阿布其問“聽過唐島水戰嗎?”
韓絳回頭看向韓嗣。
韓嗣上前“少君,那是紹興三十一年。金國派出七萬水師約六百戰艦,當年……”韓嗣有點猶豫,因為接下來的話非常不好聽。
韓絳吩咐“照實說。”
錢寬上前一步“實話就是,官家派了三千水兵,還是從泉州一帶招募的雜兵,有船一百多艘,重賞嶽武穆部下李將軍,讓其帶隊出征。同時,臨安府已經安排了主力水師,隨時帶官家往兩廣去。”
耶律阿布其接過話題“沒有相信,也沒有想到,忠勇伯勝了,而且是完勝沒有損失一條船,此戰之後,金人多不願意參加水軍。征我遼人為水軍,武清的鹽便是我們偷偷運出來的。”
錢寬聽完馬上就反駁“胡說,征的我漢人與少數遼人在武清水師。”
“胡扯,都是我大遼子民。”
“胡扯!”錢寬大怒,耶律阿布其也怒了,兩人扔到武器拳拳到肉,就在這屋裡打了起來。
韓武卻是雙手抱在懷中,遠遠的看著。
韓嗣看了韓絳一眼,看到韓絳沒阻止,也退後幾步看著。
韓絳這時卻問“韓嗣,你怎麼看?”
韓嗣想了想回答“都沒錯。遼國之前有官方文書,彬彬不異於中華。遼一直認為自已才是正統,我大宋不是。耶律這個姓氏,用咱們的話說就是劉姓,兩漢帝皇之姓氏。”
正打架的耶律阿布其轉頭吼了一聲“我大遼皇帝,劉姓耶律氏,大漢高祖皇帝之後。”
拳頭已經幾乎要打在耶律阿布其臉上的錢寬硬生生的止住了拳頭,這個說法他似乎聽說過。
韓絳抓了抓頭皮“我怎麼記得,是遼高祖仰慕漢高祖,所以漢姓是劉。”
耶律阿布其很堅決的強調“就是劉姓耶律氏,我們以部落為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