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韓家,不差錢吧。拿點真正的好錦、好首飾不難吧。”
韓絳眯著眼睛“我有一支兩尺高的牛血紅珊瑚。借給李師兒擺幾天,將來拿下金都,這還是我的。”
“好說,改之兄彆參與了,我有幾個學生,還有點用。”劉仙倫把這事接過了。
韓絳眼睛眯的更緊了“徽宗親筆,賜給李師師的書畫幾張,可有用?”
哈哈哈。
劉仙倫放聲大笑“少君若不介意,可讓我一觀韓家秘藏。”
“先生儘觀。”
劉過卻說道“這東西不急著送。要送也要讓平原公北上出使的時候帶上,既然是重寶就要用在更有價值的事情上。我親自看過金皇手書,與徽宗的筆跡幾乎無二,所以這樣的重寶不換點帶血的東西,有點虧。”
“你的意思?”劉仙倫問“你想助李師兒上位?”
劉過反問“不好嗎?奸妃誤國,她不是第一例,也絕對不是最後一個。一個罪人之女,盜賊之妹,她沒什麼背景,未來已經可見。不趁年輕貌美禍害一下君王,難道還要等年老色衰,以她的身份,有個兒子也沒用。”
韓絳問“那鄧州城的貴女,身份查明了嗎?”
二劉臉色都沉下來了,劉過說道“這個讓咱們有點怕了,她身上有一枚小小的金符,經查證是蕭國公府之物,問過翟家,是在花洲書院意外抓到的。”
“花洲書院?”韓絳有點不明白。
劉過解釋道“是範公所建,此女一直不說話,但從她隨身的物件中找到了拓碑之物。猜測應該是打算給金皇獻禮,金皇喜好漢文,範公的碑文也是名帖。”
範公、範仲淹。
劉仙倫也跟著說道“金蕭國公府,完顏守貞有才華、忠心耿耿,和胥持國水火不融,曾經的西京巡使,掌管洛陽。現在應該是刑部尚書,或是也兼有更高級彆的官。若讓李喜兒知道有蕭國公府的貴女在咱們手中,便是麻煩。”
韓絳不太明白,這麻煩是什麼。
還好,沒等他問,劉仙倫就繼續講了“交出此女,李喜兒肯定會借用此女身上的物件,誣陷完顏守貞通敵。這事搞的大了,難免會把咱們牽連出來,李喜兒傻不代表金人貴族都傻,宛城背後的真相有可能會被人看穿,對咱們不利。”
韓絳問“亂軍之中死了呢?”
“一樣,隻要他知道蕭國公府有人前往西洲書院拓碑,他就會咬人。會引得完顏守貞、夾穀清臣派人調查,沒有揭不穿的秘密,隻看是否有心人去查。這事要早作打算,等,等朝堂上平息一點,這事要和平原公商量一下。”
劉過示意韓絳彆管。
這事要下黑手了。
朝堂上的手段,劉過能出主意、劉仙倫也能獻策,可真正說到下手快、準、狠,當世韓侂胄自認第二,無人敢認第一。
愉快喝酒聊天的三人,沒等到韓侂胄,卻等到了一名宮內的老太監,說太娘娘宣。
太娘娘為什麼宣韓絳?
這事不能問,韓絳偷偷的喵的劉過一眼,劉過也微微搖頭,這事他猜不出來。
太娘娘是誰?
韓絳對這個人隻一個字的印象,除了知道姓謝以來,其餘的都不知道。
以前還以為,與謝深甫的謝家有關係,可問過韓侂胄,沒關係。而後韓侂胄也沒再說什麼,韓絳也就沒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