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兵馬放在這裡想鬨事都不敢,能在幾天時間打下交趾城的強軍不是他們敢對抗的。
話說越人降將也很緊張。
打完架之後,他也不服氣。對方約架他自然是答應了,在他眼裡那些人也不是貴人的部下,也是降軍。
事實上,還有更鬱悶的,趙雪霞。
不止有她,一共有三位尚宮要參加下午的會議。
在宮裡的時候,尚宮局也有過議事,這是她們內部的事情,卻沒有聽說金殿議事有誰會把尚宮們放在眼裡的。
韓絳召集議事,這級彆就和金殿議事沒差彆。
趙雪霞很清楚,韓絳眼下已經自成勢力了。
很快,下午到了。
議事的地方就是交趾大越國的皇宮。
皇宮正殿中間擺了一張圓桌,而後周圍擺了一圈桌椅,每張桌子上都有名牌。
所有人到了之後,韓絳與李洱才一起進來。
那張圓桌上擺了三個名牌。
中間的是韓絳,左手第一位是李洱,而後空兩個位置是施子彥。
其餘的位置空著。
眾人施禮後韓絳坐下,李洱請施子彥坐下後卻站著。
李洱開口“這張桌子還空了六個位置,並非輕視各位,而是這把椅子沒定。老夫今日坐在這裡,也並非這把椅子是老夫的,老夫隻是年齡大了,今日暫時坐在這裡。也不怕把話挑明了講,左武右文,這把椅子是辛棄疾來座還是虞公著來坐,再議,他們比老夫更能打。”
沒有人接口,這話還可以理解。
左武右相。
李洱繼續說道“右手這把椅子,雖然還沒有合適的人選,老夫今日請一人座。請!”
一聲請字,卻沒有人來坐在這裡。
錢寬捧了一塊靈牌放在椅子上。
李沆看到靈牌,原本在角落作記事吏的他站出來,雙膝跪地一叩到底。
沒錯,靈牌是陳亮的。
陳亮有沒有相才不論,他的學術研究眼下是韓絳這邊的主導體係,也是韓絳身邊第一個死在任上的人,給一份哀榮有何不可。
但,所有人都相信,這把椅子最終的歸屬很有可能是韓絳的嶽父。
李洱繼續說“而後,左手第二把椅子誰有資格坐,也不是老夫能決定的,不過莫阿麻你爹今天在這裡,有資格暫時坐下,至於能不能長座要看其他幾家是否認可。”
李洱講的明白,這便是韓絳所說的少數民族。
藍海直接就跳了起來“老子能不能坐。”
李洱搖了搖頭“你不行,你的威望隻在你的部落,最多算你族的三分之一,其餘的各族不服你。”
“哈哈哈,好象是這話。”藍海是一個很爽朗的人,問的直接,得到答案之後也不介意。
李洱再指右邊第二把椅子“這一把,今天有人有資格坐,但他沒空。這把椅子代表民,即將下種,他去巡視農區了。”
“再說這左邊第三把,施老道的,他卻退到了第四把。老夫認為他配得上,因為匠人的工藝可改變這個天下,重視匠人也就是重視咱們的活路。罷了,第左手第三把留給能說會道的人,就古人所說的縱橫家。”
這是韓絳要求的,他們需要外交人才。
可惜,眼下沒有。
李洱再指右邊第三把“這一把給管財的人,論財還沒有誰給咱絳哥兒更能整,先空著。第四把,也是最後一把,老夫與絳哥爭論了很久,這不僅不合規矩,而且從來沒有人這樣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