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色大宋!
韓侂胄知道,這事趙擴認可了。
回到都院,餘端禮上前問“絳哥兒如何?”
韓侂胄歎了一口氣“禦醫說,若再晚一步,就……”
“啊!”餘端禮大驚,京鏜也趕緊過來,很是關切的準備問時韓侂胄說道“禦醫說,再晚一步不用上藥傷口就好了,隻是鼻子裡麵流了一點點血。”
餘端禮指著韓侂胄“老,老賊,你如此可惡。”
韓侂胄卻是放聲大笑,他此時心情非常的愉快。
因為韓絳在金殿之上的九條提案趙擴已經完全同意,接下來就是組建考試團隊,收拾那些膽敢對趙擴問道有意見的人。
當然,還有一事可以提上日程了。
給嶽飛封王。
鄂王!
這是錢蕁逸幫著給定下的封號。
韓侂胄笑的開懷,這一招是他和韓絳學的,沒想到這會用上倒真是有趣。
京鏜也是笑了。
韓侂胄能如此輕鬆這便代表了即將發生的事情也輕鬆。
韓侂胄坐了下來“首先,陸遠伯這事,論宋律他也沒什麼大錯。但咱們都明白,這話若是你餘相公說了,官家怕是還要給你解釋兩句。但他翟簡是什麼人,隻是一個武粗,一個武粗妄言官家私事,大不敬之罪怕是給輕了。”
餘端禮坐著沒動,他不認可。
在餘端禮心中韓侂胄這是準備報私仇,一年多之前韓絳和陸遠伯府可是鬨出人命的過節,在淮南東路那邊已經讓翟簡最終去了實職因家等候。
要說翟笱這個人,餘端禮認為還是有些才能的。
當年幾場對金軍在水麵上的衝突,仗打的也是讓朝廷滿意。若說有什麼不對,就是翟簡是原先魏王府的人馬,這官家上位,魏王府原先的人馬倒也沒有什麼打壓,隻是挑了幾個刺頭貶了貶。
想到這裡餘端禮開口了“韓樞密,這事怎麼說呢。官家那邊的情況你我都清楚,半年前官家迷在書上,現在卻迷在修道上,這是實情。陸遠伯也是一心為公,幾句話在不應該說的時候說了,他有錯,但這個錯談不上什麼大不敬,也是忠心的。”
韓侂胄雖然還不知道韓絳去大理寺的牢裡見翟簡聊了什麼,可猜也能猜得到大致的方向。
翟簡這事還沒完呢。
若隻是在朝中吼了那幾句,餘端禮說的是沒錯。
正如韓侂胄猜測的。
翟簡這是要作死到底了。
翟簡進了大牢,皇宮門前開始有人抬棺上書。
有文臣,也有武將。
皇宮門前這一鬨,餘端禮和韓侂胄誰也沒說話,兩人直奔皇宮門前。
卻見戶部侍郎趙康同直接衝了上來“韓老賊,你在朝堂之上排擠他人,借公器報私仇,你韓家姑娘身為大娘娘,卻不行母儀天下之事,鼓動官家修仙問道,官家至今無子,你這是有何居心。”
韓侂胄一甩衣袖轉頭就走。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事當真是把韓侂胄氣到了極致。
竟然連當朝皇後都敢彈劾了。
韓侂胄氣的就走,餘端禮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跟在韓侂胄後麵入宮,這事麻煩了,大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