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色大宋!
在這剛建成的木屋李洱轉了幾圈,直搖頭“這屋建的不行,用不了一年肯定還是要拆掉,結果全當柴燒了,應該先建石台的。”
韓絳也沒反駁,反正這東西也確實是臨時性的。
李洱又說“出去轉轉,讓我看看這裡有什麼好東西。”
“這個,行。”
因為沒有探路,所以韓絳並不急著先往島內走。
李洱卻是早有準備,不僅僅是滑杆,連抬滑杆的人都準備好了。
滑杆。
八抬滑杆。
李洱很得意“我特彆訓練的,都是真臘戰俘。”
剛才說什麼,準備和真臘打仗。
那麼,真臘的戰俘是那裡來的?
韓絳張了張嘴,想問卻沒問。
李洱哈哈一笑,不用韓絳問他也要解釋一下“他們主動來攻打老夫,怎麼也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咱沒動幾個人,就派了一千人,雖然沒贏,但也沒有輸的太難看。”
說到這裡,李洱歎了一口氣“現在的年輕人,不行。他們一點腦袋都不用,對方三萬人,明顯就是一群農夫,這樣的仗要學會誘敵,要派人繞後,然後抓住對方主將,可惜,年輕人不行,一交戰,對方就象水澆了螞蟻窩,四散亂逃。”
一千精銳打三萬沒有武裝的農夫。
李洱說的沒有錯,這是肯定不會輸的戰鬥,那麼差彆就是這一戰打出的效果。
說話間兩人已經坐下滑杆,韓絳是八人抬,李洱的則隻是兩人抬。
前麵,有李洱帶著二十名親衛開道,他們有熱帶叢林作戰經驗。兩側是錢寬帶了一百人護衛,後隊不需要護衛,有一隊雜役背負一些竹筐便好。
走出十裡,便是遮天蔽日的蕉葉林。
“這個,厲害。”李洱感慨了一句後吩咐“來幾個人,砍一株。”
麻好不好,砍了拍碎就知道。
至於椰子什麼的,已經不值得新奇了,這裡野生的無數。
又走了二十裡,停下休息的時候,李洱突然說道“和真臘這仗,要麼不打,要打就是滅國之戰。但真臘不比翟越國,打這仗名不正言不順,咱們就是純粹的入侵者,和當年南下入侵咱們的金人沒什麼區彆。”
“是這話。”
韓絳理解,李洱是受正統的華夏文明教育的。
凡事都講一個理字。
無故入侵小邦,此時說的嚴重一點,確實是天理難容。
韓絳這才提到大城“其實,大城這邊交稅給咱們,咱們不要,開互市,請他們劃一小塊地方給咱們用於建互市,互市的關稅咱們管著,每年依約再給大城一份錢。若是誰來攻打他們,咱們可以幫助作戰,有限的幫助。”
李洱問“若是大戰呢?”
“說句傳出去不好聽的話,這事要看好處。沒好處,咱們的士兵憑什麼替大城人拚命,這不值當。但若好處夠,打仗這事怎麼說都是要花錢的,軍費支出那麼巨大,能補貼一些也是好事。”
李洱聽完默默的點了點頭。
韓絳的話不合大道理,依傳統的想法,臣屬之國若被入侵,上國出兵是常事。
但卻也沒錯。
沒好處憑什麼替大城人拚命,隻圖一句上國威武的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