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季允澤的話,蕭桐羽本能地往後退了退,直接縮到了病床的角落裡。
“你瘋了嗎?你彆過來,我告訴你我現在一點也不怕你!”
看到她漲紅了臉那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季允澤勾起唇角,伸出手開始解蕭桐羽的病服扣子。
“你乾嘛?!”
“彆動。”
“季允澤!”
“蕭桐羽,你幾天沒有洗頭洗澡了?”
突然被問到這個問題,一陣怒氣蒙上蕭桐羽的臉。
“乾嘛?你嫌我臭?”
季允澤坐到床頭,把角落裡的蕭桐羽拉近了自已。
鼻尖貼上了她柔嫩的臉頰,那晶瑩飽滿的觸感,讓他恨不得直接往那上麵啃上一口。
“就是覺得你沒有洗澡,你身上的香味太重,怕我控製不住。”
蕭桐羽問道:“所…所以呢?”
“所以我幫你洗頭洗澡。”
季允澤說完,極其瀟灑地脫掉了自已西裝和襯衫,露出了寬肩窄腰。
那性張力滿滿的動作,看得蕭桐羽直接愣在了原地。
他卷起了自已的西裝褲腿,把床上的蕭桐羽扶了起來,擁入自已懷裡。
兩人之間隻隔了一層薄薄的病號服,蕭桐羽明顯能感受到男人炙熱的胸膛,她覺得自已的臉頰紅得就要燒了起來。
“怎麼了,這些天沒碰你,害羞?”
蕭桐羽含羞帶怯地瞥了他一眼,軟聲囁嚅著:“不是,有點想季總。”
季允澤臉一黑,懲罰似的捏著蕭桐羽腰間的軟肉。
“忍著,彆勾引我。”
他拿起床邊的防水套,蹲下身,讓蕭桐羽扶著他的肩膀,小心翼翼的套上了她打著石膏的那條腿上。
腿骨折這種事情,還真需要一個人扶著才能洗澡,不然單腿站這麼久,可能另一條腿也要摔骨折了。
進了浴室,季允澤坐在板凳上,讓蕭桐羽仰麵躺在自已的腿上。那瀑布般的黑色細絲垂下,男人身上和腿上那雪鬆般的清香也撲麵而來。
擠上洗發水,季允澤一手托著她的頭,一手持著花灑,慢條斯理地給蕭桐羽按摩起頭皮來。
蕭桐羽鼓起了臉頰,瀲灩漂亮的雙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季允澤的臉。
“看什麼?嗯?”
“季總,你有沒有給彆的女人洗過頭啊?”
季允澤覺得這個問題過於好笑,他實在是不想回答。
“你說呢?”
“季總為什麼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啊?”
“因為沒有遇見你。”
聽到這話,一股暖流湧遍全身,心底也被融化了。蕭桐羽努力抑製著那股湧上心頭的情感,眼角卻情不自禁的濕潤起來。
幾個月前還不讓她坐下和自已一起吃飯的男人,和眼前這個正在小心翼翼給自已洗頭的男人,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啊。
季允澤修長的手指摁在她的頭皮上,一下一下,那極度溫柔舒適的觸感讓蕭桐羽差點就閉上了眼睛。
“還有哪裡癢?這裡癢嗎?”
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季允澤,你好像理發店的洗頭小哥。”
季允澤一點也沒有生氣:“你喜歡以後每天給你洗。”
給蕭桐羽洗完頭洗完澡,季允澤站在浴室裡幫她擦著身體乳。
她身上那些擦傷基本都已經結了痂,有一些還已經掉了,恢複的很好,一點疤痕也沒有。
可是季允澤每次看到這些,腦海中就情不自禁的浮現蕭桐羽的經曆。他素來腦補能力很強,那些畫麵被他想象得栩栩如生,仿佛自已就是親曆者一樣。
止不住的,他整個人都有些發抖。
原來有創傷後遺症的不是蕭桐羽,而是他自已。
季允澤沉著臉一顆顆的幫蕭桐羽扣上病號服的扣子,全程沒有再說一句話。
穿好衣服,蕭桐羽坐回病床上。
貝齒咬著軟嫩的紅唇,腦中不斷思考著該怎麼安慰季允澤。
吹風機的呼呼聲從身後傳來,季允澤也坐到了病床上,他看似隨意地揉著蕭桐羽的頭,那每一下卻生怕弄疼她一樣,溫柔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