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遠嘴唇哆嗦著，顫聲問道：“老四，你……你都知道了？”
“幾年前我就知道了。不過，到目前為止隻有我和老杜知道這個事情。三哥，我就想問問，你做四方神殿安插在天劍山的奸細，是你自願的，還是他們用什麼手段脅迫你？”
“是.....是我自願的。”
“為什麼？”
“為什麼？”喬遠的聲音忽然提高，神色變得激動起來。
“我被杜長風那個老頭騙到這個鬼地方，除了給了幾門破功法武技，什麼都沒有，連修煉用的靈晶都要我自己一枚一枚地去掙，你說這是為什麼？”
“人家那些大宗門，隻要完成任務，就有靈晶，有武器，有功法武技，可是那老頭給了我什麼？什麼都是我自己去搶來的！你說，這樣的宗門，待在這裡有什麼用？”
喬遠越說越大聲，越說越激動，連遠處的顧晗霜、王大磊都聽到了。
他們呆呆地看著喬遠，想不到平時笑眯眯，性格有些跳脫的喬遠，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蘇昊早就得到過莫凡的提醒，所以此時他麵色很平靜。
“老杜，老三這是怎麼了？”顧晗霜問道。
“他是四方神殿安插在我們這裡的奸細。”
“啊？！”顧晗霜和王大磊同時驚呼。
“老杜你什麼時候發現的？”王大磊問道。
“一百多年前。”
顧晗霜和王大磊頓時目瞪口呆。一百多年了，他們竟然沒有發現這個秘密，喬遠隱藏得夠深的，讓他們想起來後怕不已。
不過，他們沒有看出喬遠的身份，莫凡又怎麼看出來的呢？
莫凡歎息了一聲，對喬遠說道：“你如果不喜歡這裡，你可以離開，老杜也不會攔著你。”
“我是想離開來著，一百多年前我就想離開。可是後來四方神殿找到我，說隻要我向他們提供天劍山的消息，他們就會給我靈晶，給我武技。這麼好的事情，我為什麼不做？”
“加入天劍山之前，我隻是一個散修。我拚死拚活，刻苦修煉，就是為了在仙界活下去，為了賺取修煉資源。那個老頭讓我加入天劍山，我還以為是多好的宗門，從此以後就能有大把的修煉資源。可是誰他媽的知道我來到這個鬼地方！”
“幾座木屋，三個弟子，這他媽的是一個宗門？這就是個笑話！”
莫凡搖搖頭說道：“強者不會抱怨環境。這麼一個破落的宗門，你不是也修煉到玄仙後期了嗎？”
喬遠癲狂地一揮手：“那都是我自己修煉得來的，跟天劍山沒有半毛錢關係。倒是你，莫凡，你憑什麼一來到天劍山就那麼受那老頭的重視，時時處處都護著你？你的修為能提升得那麼快，肯定是那老頭偏心，把修煉資源都給了你。”
“你彆在我麵前裝。論修煉天賦，你們誰都比不過我，我隻是沒有足夠的資源。隻要我有資源，我的修為肯定比你高。四方神殿能給我資源，我為什麼不要？”
麵對狀若癲狂的喬遠，莫凡平靜地說道：“我記得大姐說過，天劍山隻有一條宗門規矩，那就是不得背叛宗門。既然你已經背叛了天劍山，那麼……”
“來啊，你殺了我啊！就算我死了，你們也活不了多久。不管你們躲到哪裡去，四方神殿、天音寺都會找到你，把你們全部鏟除！尤其是你，莫凡，你已經上了四方神殿的必殺名單，你就乖乖等死吧。哈哈！”
知道自己今日難逃一死，喬遠已經徹底瘋狂了。
“不可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