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出百餘丈後，枯夜終於停了下來。
他的左臂已經連同黑色僧袍衣袖被斬斷，胸口還有一道又長又深的血口一直蔓延到小腹，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衣襟。
枯夜驚魂未定，大口大口地喘息著，用陰狠的目光死死盯著莫凡。
莫凡步步算計，先是用時間法則，然後又是神識攻擊，千方百計要把他困在劍海之下。
若不是枯竹出手，他已經死了。
枯夜仔細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傷口，駭然發現傷口上竟然殘留著一股神秘的力量，那股力量使得傷口不但不能愈合，反而還在慢慢潰爛。
那是一股法則之力。
枯竹也已經來到枯夜身邊，看了幾眼枯夜的傷口，忽然眼神微微一凝。
“混沌之力！”
“師兄，這是混沌法則之力？”
“對。你用神元把那混沌之力震散。”
枯夜按照枯竹所說的，運轉體內神元集中於兩處傷口，然後神元猛然一震。
隨後，他感覺到傷口上的那股神秘力量果然被震散。
混沌之力被震散，他的傷口也就能愈合了。
枯夜和枯竹對視一眼，神色微微有些凝重。
混沌法則和時間法則，都是宇宙三千法則中最強大、最難以參悟的法則之一，混沌法則更是所有法則的源頭和基礎，是法則之首。
而莫凡一人竟然掌握了這兩種法則。
還有一柄上品道器級彆的寶劍。
這時，他們終於知道枯言為什麼會死於莫凡手裡了。
在他們對麵，莫凡心中微微歎息了一下。
如果枯竹沒有出手，枯夜被他殺了。
枯夜的實力雖然比之前的枯言強了一些，但莫凡在始元戒世界裡修煉了兩千多年，修為境界沒變，但他的實力也比以前強大了很多。
而且，枯言還有護體法寶，枯夜卻沒有，因此殺枯夜相對會比較容易一些。
枯夜想要再次上前，卻被枯竹攔住了。
“師弟，你已經受傷，讓我來殺他。”
“師兄，我還能戰。”枯夜說道。
雖然被莫凡斬斷一臂，胸口前還有一道血口，但枯夜覺得自己的實力也隻是降低了三成左右，還能繼續跟莫凡打。
枯竹搖搖頭，“你不宜再戰，我們絕不能在陰溝裡翻了船，完不成我們此行來到下界的任務，進而影響到宗門的布局。”
聽到枯竹這樣說，枯夜也隻好往後退了幾步。
不過，枯夜也知道，枯竹拿出所謂的宗門任務、宗門布局說事，那隻是借口罷了，枯竹肯定也是看上了莫凡手裡的龍脊劍。
誰殺了莫凡，龍脊劍自然就歸誰。
“嗬嗬，對我這個下位麵的螻蟻，你們竟然也要用車輪戰？”莫凡譏笑道。
對於莫凡的譏笑，枯竹麵無表情。
“你既然殺了枯言師弟，那麼你就隻有死路一條。結局是一樣的，所以你就不用計較到底是誰殺了你，我們怎麼殺了你。”
“是嗎？當初枯言也審判了我的結局，不過他反而被我殺了。今日你們也是一樣。”
說罷，莫凡心念一動，頓時有數十人出現在他身外百丈。
是洛雪兒、池麗華、玄諦、鮫琊、魅蘿、血古等大圓滿級彆的尊者。
莫凡把他們叫出來，主要是要他們幫他攔著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