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見過一個人，而且剛才你還記得他的模樣，但是當你想把他的模樣畫出來，或者跟他人仔細描述的時候，卻又發現自己好像已經忘記了那個人的樣子。就像南宮綰月所形容的那樣，當你要仔細回想的時候，那個人卻如同被一層迷霧罩著。這是一種能力，或者說是一種秘術，你們這個位麵的人還做不到。”始元戒說道。
“還有這樣的秘術！如果南宮綰月再次見到那個女子的話，她還能認得出來嗎？”
“當然可以。她隻是現在想不起那個人的模樣，但是當那個人站在她麵前的時候，她還是能一眼就認出來。”
“這樣的秘術，在上界是人人都會的嗎？”
“切，人人都會的法術，那就不叫秘術了好嗎？”
“呃，那倒也是。另外，南宮綰月說看不出紅裙女子有一絲修為氣息，這又是因為什麼？”
“還能因為什麼，不就是因為南宮綰月太弱了。如果先前找你麻煩的那兩個僧人站在她麵前，而且也刻意把自己的氣息隱藏起來的話，她也一樣察覺不到。”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有多玄乎呢。”莫凡鬆了一口氣。
他原本還以為，既然南宮綰月都察覺不出紅裙女子的修為氣息，那麼說不定紅裙女子的實力十分恐怖，也許比枯竹和枯夜強上很多。
施展逆鱗劫變後，對付枯竹和枯夜已經是莫凡的極限，如果那個紅裙女子比枯竹枯夜強很多的話，那他就無能為力了。
經過跟始元戒的這一番交流，莫凡已經可以肯定，事情應該就像南宮綰月猜測的那樣，紅裙女子從上界來到仙界之後，為了能在最短時間內了解到仙界儘可能多的消息，才對南宮綰月實施了搜魂。
畢竟，要說誰最了解仙界各方麵的消息，作為仙知樓樓主的南宮綰月當仁不讓。
說不定，紅裙女子跟枯竹、枯夜一樣，來到仙界是為了執行宗門的什麼任務，為了儘快完成任務，她就采取這個最快捷的方法。
“南宮樓主，你不用再回想那人的樣子，我已經大概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莫凡對南宮綰月說道。
“是。”南宮綰月輕輕擦去額頭的汗水。
她還擔心莫凡以為她敷衍了事，會怪罪於她，然後直接搜她的魂，到她的記憶裡去查看紅裙女子的模樣。
但現在看來莫凡並沒有怪罪的意思。
“莫宗主，妾身記憶中關於您的消息，那個紅裙女子應該已經知道了。您……您不會怪罪妾身吧？”南宮綰月小心翼翼地問道。
莫凡笑了一下，“嗬嗬，既然紅裙女子的實力遠超於你，你根本無力抵抗，我又怎麼會怪你？”
“多謝莫宗主！”南宮綰月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神色。
她原本還在猶豫要不要親自前來天劍山，把這個消息告訴莫凡。
她被搜魂的事情，如果她不說，就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但理智告訴她，如果她把這件事情坦誠地跟莫凡說，或許能得到莫凡的進一步信任。
而且，要是她不主動向莫凡坦白，若日後莫凡跟紅裙女子碰上，知道紅裙女子從她那裡得知莫凡的消息，說不定還會觸怒莫凡。
思來想去，南宮綰月還是決定主動向莫凡坦白這件事。
又跟莫凡說了一些仙界近期不太重要的消息，南宮綰月起身告辭。
“南宮樓主，歡迎你以後多來天劍山坐坐。”莫凡說道。
“是！那妾身以後就經常來向莫宗主彙報消息，多多莫宗主叨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