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莫凡仔細查探了一番，卻並沒有發現周圍有其他人，或者其他妖獸。
但莫凡相信自己的直覺。
周圍肯定有人！隻是他發現不了而已。
正在莫凡暗暗警惕的時候，眼前的景象卻驟然扭曲。
“哢嚓！”
一聲細微的脆響從洞穴裡中傳來，像是鏡麵破碎的聲音。
隻見洞穴內部山壁上的光影開始錯位，原本光滑的石麵竟緩緩“浮”出一團銀灰色的輪廓。
輪廓邊緣還帶著未散儘的虛影，仿佛是從另一個空間被強行拉回現實。
那團輪廓逐漸變得清晰，四條纖細的腿先從虛影中踏出，腳掌落在洞穴內銀白色粉末上時，沒有揚起半點粉塵，反而讓粉末泛起一圈圈細碎的銀光。
緊接著，那個銀灰色的身軀完全脫離石壁，莫凡終於看清那是什麼。
一隻兩尺大小的狐狸。
它通體覆蓋著短而密的銀灰毛發，泛著瑩白的光澤。
脊背線條流暢，肩胛骨處微微隆起，透著蓄勢待發的緊繃感，沒有尋常妖獸的暴戾，反而帶著一種沉靜的威嚴。
它的雙眼沒有瞳孔，也沒有眼白，整個眼眸都是純粹的銀白色，像是兩顆被凝固的月華珠，此刻正泛著淡淡的光暈，牢牢鎖定著莫凡。
當它的身形完全顯露出來時，三條粗壯的尾巴在身後緩緩展開，尾尖那寸長的黑色絨毛如鋼針般立起。
這是一隻月瞳玄狐，而且從它的氣息來看，應該是四階初期。
原來，這隻月瞳玄狐竟一直以幻境將自己與洞穴內的石壁融為一體，連莫凡也騙過了。
月瞳玄狐身體微微弓起，三條尾巴呈扇形展開，將九尾月華芝護在身後。
它沒有發出任何聲響，甚至連呼吸都輕得幾乎察覺不到，但周身卻散發出強烈的威懾力，默默宣告著對九尾月華芝的主權。
九尾月華芝是它的，誰也無法將其奪走。
無聲地盯著莫凡四五息時間，看到莫凡並沒有離去的意思，月瞳玄狐終於開口說話。
“人族，這株靈草是我的，馬上離開這裡。”
它的聲音清冽，語氣不容置疑。
莫凡聽得出來，這隻月瞳玄狐跟小白一樣，也是一隻母狐狸。
“它是你的？你叫一聲它會答應嗎？”莫凡微笑著問道。
他的話音剛落，月瞳玄狐周身的氣息驟然變了。
它銀灰色的毛發根根豎起，透著尖銳的冷意。
銀白的眼眸中，原本柔和的光暈驟然收縮，凝成兩點刺眼的銀光，帶著如同寒冰裂隙般的冷冽，冷冷地盯著莫凡。
三條粗壯的尾巴不再是扇形展開，而是猛地繃緊，尾尖的黑色絨毛徹底豎了起來，如同鋼針般指向莫凡。
“既然你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說罷，月瞳玄狐就要對莫凡動手。
莫凡不慌不忙地說道：“在動手之前，你能否聽我一言？”
“說吧，我給你機會留下幾句遺言。”
“嗬嗬，我說的不是遺言，而且你聽了之後肯定會感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