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這個想法，那是因為你修煉還不到家，對法則的認識還很粗淺。世間萬物皆在法則的基礎上衍生而出，也受法則的約束和影響。不管是肉身、經脈這些實物，還是元神、神識、神魂、思想這些無形無質之物，都會被法則影響。”
“比如死亡法則，修煉到精深境界，施展出來不僅能使人肉身死亡，還能使人神識、神魂死亡。”始元戒說道。
它的這一番話讓莫凡震驚不已。
原來法則還能這麼使用！
自己對法則的認識確實還是太過淺薄了。
三個多時辰後，楚長生睜開眼睛，臉上的蒼白之色略微退去。
雖然還是不能自行活動，但傷勢至少已經在慢慢痊愈中。
“多謝三長老救命之恩。”楚長生的聲音還是很虛弱。
“你我師徒一場，儘管現在你我已無師徒之名，但我依然把你當弟子一樣看待，所以不用跟我這麼客氣。”
“另外，關於莊賢他們為何要抓走你，我也不會過問，你就不要跟我解釋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看到周泊雲說得情真意切，楚長生忍不住說道：“三長老，其實……”
“其實什麼？”
楚長生整理了一下措辭，斟字酌句地說道：“其實我師尊應該已經死了。”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
周泊雲豁然起身，神色十分震驚。
雖然靈火門都在流傳著陳修安已死的傳聞，但這始終隻是一個傳聞，並沒有什麼實證。
但現在楚長生竟然言之鑿鑿，難道他真的知道些什麼？
“是我親眼所見。”
“你看到了？”
“對。不僅我師尊死了，而且大長老、五長老也死了，他們是我師尊殺的。”
楚長生的這一句話，讓周泊雲更是震驚得目瞪口呆，久久說不出話來。
良久，他才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跟我說說。”
“我進入西墟秘境之後，也想去秘境中最危險的險地——詛咒黑獄看看。當我趕到的時候，剛好遠遠看到我師尊在跟大長老、三長老說話。說了幾句話之後，他們就打了起來……”
楚長生把陳修安、郭起、滕明舟三人交戰的場景簡單說了一遍，不過他隱瞞了莫凡和始元戒，沒有說他是躲在始元戒世界裡，而是說他躲在一堵斷牆後麵。
“原來是郭起和滕明舟想趁虛而入跟門主爭奪寶物，真是死有餘辜。門主殺了他們之後呢？”
“我師尊殺了他們之後，就打開石台上的陣法，下到那個洞穴裡麵去了。然後，我等了很久都沒有看到他出來。又過了幾個時辰，那個石台旁邊裂開一道地縫，玉輝宗的崔春海也下去查看了，但是看樣子他一無所獲。”
“也就是說，你隻是看到門主進入石台下方的那個洞穴，並不是親眼看到門主死去？”
“是的。我在那裡等了幾天，待崔春海離去後，我也進入那條地縫，發現下麵有一個地宮。但是地宮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我不甘心，就一直躲在暗處等著師尊。可是我一直等到秘境關閉，都沒有看到師尊出來。”
聽完楚長生的話，周泊雲陷入沉思中。
片刻後，他才說道：“那個地宮裡會不會有什麼傳送陣，把門主傳送到什麼地方去了。”
楚長生搖了搖頭，“我在地宮裡沒有看到任何傳送陣法的痕跡。”
“這麼說來，門主真的很有可能已經死了。”
“嗯，我把這些事情告訴三長老，是希望三長老心中有數，如果想爭奪門主之位，要早做準備。”
“我知道了。好了，我們回宗門去吧。”
說罷，周泊雲用神元把楚長生包裹起來，帶著楚長生一起返回靈火門。
當他們回到楚長生宮殿的時候，先行一步返回的莫凡迎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