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螢的聲音依舊清冷，但莫凡卻從中聽到些許調侃的意味。
不過莫凡也能感覺到，那純粹是調侃或好奇，並沒有什麼威脅、質問之意。
雖然莫凡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但心中卻不得不感歎，這個顧清螢的直覺還真是厲害，連這一點都猜到了。
當然，莫凡打死是不會承認玉輝宗的衝著他來的。
“顧長老說笑了，晚輩跟玉輝宗沒有任何瓜葛，也根本不認識什麼盤老頭、莊賢，他們抓長生的事情怎麼會跟我有關呢。”
顧清螢似乎也隻是點到為止，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的意思。
“你是不是瞧不上靈火門，想去神域內域？”顧清螢忽然問道。
“顧長老何出此言？”
“雖然今日是第一次見你，但我能感覺得到你這個人心氣很高，必定不甘心一直留在熒焰星這樣的神域蠻荒之地，更不願意委身於靈火門這樣的二星宗門。”
“晚輩確實想去內域。”
“其實剛才我應該是說錯了，恐怕你想去的，還不止是內域吧？”
顧清螢微微抿著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
雖然這抹微笑很淺很淡，卻讓莫凡不由得一怔，頓時覺得四周的美景、花草都頓時黯然失色。
那是一抹驚心動魄的微笑。
即便是已經有了洛雪兒、池麗華、蘇苒等容顏絕世的女人，莫凡的心還是不自主地被顧清螢的微笑激蕩了一下。
他連忙低下頭去，不敢再看顧清螢。
“核心域乃是修煉聖地，人人向往，晚輩也想取得更高的修煉成就，自然也想去核心域。”莫凡坦然承認。
不管是為了“他”所賦予拯救人族的使命，還是為了褚絳雪，他都必須去核心域。
“嗬嗬，你的野心倒是不小。”
頓了一頓，顧清螢繼續說道：“其實，我以後肯定也要回核心域。”
莫凡心中微微一愣。
顧清螢用是“回”字，而不是“去”字，這說明她原本就是來自核心域的。
她為什麼會來到熒焰星這種偏僻的地方？
是來曆練，還是躲避某些事情？
“顧長老，你為何會來到熒焰星？”莫凡壯著膽子問道。
“以後到了合適的時間，或許我會告訴你其中緣由。所以，你要不要拜我為師？好處有兩點，在靈火門，我可以給你提供庇護，以後還可以帶你去核心域。”
對於顧清螢的執著，莫凡有些無語，同時也有些疑惑。
為什麼她這麼執著地想收他為弟子呢？
“顧長老，晚輩隻是一個普通的地神初期，何德何能，讓顧長老如此厚愛？”
顧清螢似笑非笑地看著莫凡，“跨越一個大境界殺人還普通？而且，我看得出來，你在擂台上表現出來的，還遠遠不是你的極限，對吧？”
莫凡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好了，話我就說到這裡，你回去之後自己考慮吧，儘快答複我。你隻需知道，我對你沒有任何惡意就行了。”
說罷，顧清螢端起茶杯。
莫凡知道，顧清螢這是在送客了。
他正想起身辭彆，始元戒的一句傳音卻瞬間讓他改變主意。
他立即從椅子站起來，朝著顧清螢深深拜了下去。
“晚輩玄冽，願意拜顧長老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