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無忘草的氣味能保留很久，但那氣味卻也十分之淡，如果不刻意去查探，根本沒有辦法發覺。
當初杜長風把無極乾坤珠交給莫凡的時候，莫凡出於對杜長風的信任，沒有仔細查看無極乾坤珠，所以也就沒有發現它被無忘草浸泡過。
穆同光把他的一絲氣息加入到無忘草汁液裡麵，他的氣息就跟無忘草的氣味融合到一起，能夠長久保存。
莫凡本來就對無極乾坤珠不熟悉，以為那是無極乾坤珠本來就有的氣息，也就絲毫不在意。
而莫凡接觸過無極乾坤珠，珠子上的無忘草氣味又沾染到他身上，從而在他身上留存下來。
“穆宗主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莫凡問道。
“嗬嗬，我其實就是想看看，我到了神域之後，會不會遇到後麵從仙界飛升來的天劍山之人。你也知道，無極乾坤珠乃是天劍山至寶，隻有宗主才有資格使用，所以一旦某個人身上有包含著我之氣息的無忘草氣味，那麼那個人就是來自天劍山，是天劍山的後任宗主。”
“承蒙杜長風前輩厚愛，晚輩確實曾經擔任過天劍山宗主。晚輩飛升神域後，宗主之位又還給杜前輩了。”
事已至此，莫凡索性坦然承認。
穆同光撫掌大笑，“哈哈，真是太好了！我在神域找了這麼久，終於找到一個來自天劍山的人了。你在天劍山的時候，天劍山情況如何？”
“天劍山被天音寺滅了一次。”
“什麼？！天音寺為何要滅天劍山？”
“穆宗主請聽我說……”
莫凡把天劍山實力發展迅猛日漸接近天音寺，於是天音寺指使四方神殿、帝天宮等勢力覆滅天劍山，而後他拜入天劍山，又把天音寺屠戮一空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不過，他並沒有把跟黑蓮寺有關的事情說出來。
黑蓮寺是神域核心域的六星宗門，實力強大，莫凡還不想把自己暴露出來。
他對穆同光不了解，現在還不知道是敵是友。
萬一穆同光把他殺了枯竹、枯夜等人的事情捅到黑蓮寺，那麼黑蓮寺必定會派人來追殺他。
“好！聽著真是太解氣了！玄冽小友真是好樣的，對天音寺的那些人，就是應該把他們斬儘殺絕、寸草不留。哈哈！”
笑了一陣後，穆同光感慨道：“杜長風這小子我有點印象，沒想到他對天劍山的感情如此之深。還真是難為他了，竟然獨自扛起重建天劍山的大旗。值得慶幸的是，他招攬到玄冽小友這樣的修煉天才。若不是你，天劍山應該會作為一個毫不起眼的微型宗門，一直在仙界苟著。苟上幾千年或者幾萬年，或許就湮滅於曆史長河中了。”
“穆宗主謬讚了，杜宗主對晚輩有知遇之恩，沒有他的庇護，我也許早就被四方神殿殺死了。”
穆同光看向莫凡的目光中帶有讚賞之色。
“你飛升到神域多久了？”
“有一千多年了，之前作為散修在熒焰星四處遊蕩，後來才加入靈火門。”莫凡隨口編了一下。
若是他跟穆同光實話實說，他來到神域的時間隻有區區四年左右，絕對會讓穆同光驚掉下巴。
四年左右時間，修為境界就已經是地神中期，這個修煉速度在神域肯定也是前所未有。
穆同光點點頭，“一千多年，這個修煉速度也很快了。若不是你已經加入靈火門，我還真想把你拉進神星宗。不過，神星宗隻是一星宗門，可能你也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