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未婚妻的事情雖然已經敷衍過去,可父親是個直人,總是讓陳羽多關心關心簡兮悅,還說什麼……這樣的兒媳十分難得。
聽話,乖巧,懂事。
這三樣原本都是褒義詞,但在陳羽來看來,簡兮悅是個很沒有主見的女孩,讓她乾嘛就乾嘛,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連續幾天的觀察,陳羽發現,簡兮悅非常能吃苦,每當夜深人靜時,她依舊在努力修煉。
“她都不睡覺的嗎?”
“我是不是太過分了?”窗邊的角落裡,陳羽背靠牆麵,眉宇間,竟然有些自責的意味。
就在此時,意外發生。
陳羽的視線中,忽然出現龐大的火光,那是家族後院存放絲綢布匹的地方。
”著火啦,著火啦!“
有族人正在拚命呼喊。
陳羽感覺大事不妙,似乎……家族被人針對了。要知道,整個陳家的經濟命脈,就是後院晾曬的那些布匹絲綢。
倘若被人燒毀,無異直接破產。
家丁和丫鬟們們匆忙拎著水桶前去救援,奈何火勢太大,救援不過杯水車薪罷了。
幾乎所有人……
都傻傻愣在原地。
眼睜睜的看著火勢蔓延。
“快,去把走廊的圍欄拆掉。”
此刻,作為家主的陳百幕當機立斷,就算火勢暫時無法控製,但也不能讓後院的火,從而燒到前院。
至少,要保留一點家底。
“老爺破產,咱們的工錢怎麼辦?”一些沒有家族情節的下人們開始小聲嘀咕。
甚至,還有些人都開始尋找下家了,比如飛盧家族,那或許是個更好的去處。
周圍熙熙攘攘的嘈雜聲,使得整個陳家都陷入了危機之中,陳羽更是從父親眼神裡感覺到憤怒和悲痛。
今夜之火。
定是有人故意為之。
……
南陽鎮,飛盧家。
燈火通明的內廳之中,氣氛頗為歡快,全場座無虛席,幾乎飛盧家的所有高層都參與了今夜的會議。
鬆軟的太師椅上坐著一位中年男子,男子年近五十,臃腫的身體已然看不到下巴。
此人便是飛盧家家主。
——飛盧歐克
飛盧歐克把玩著玉扳指,訕訕笑道“今夜過後,陳家將會淪為喪家之犬,東躲西藏。”
其他幾位家族元老紛紛附和道“沒錯,無法交出布料,光是那些客戶的賠償金,就已經讓陳家陷入絕境,更彆提那些不安分的下人們將要鬨事。”
廳內左前方,有一戴帽青年,青年臉色蒼白,眼窩凹陷,看上去精神不佳。
這人便是飛盧綠。
飛盧綠添油加醋道“父親,千萬彆放過陳家,最好是趁他病要他命,大哥當初被人暗算,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陳家派人乾的。”
飛盧歐克笑道“哈哈哈哈,不是百分之五十的可能,而是百分之百,我調查過,簡隆已經半個多月沒有露臉,若我所料不差,他已經死了。”
什麼?
死了?
飛盧家的幾位元老皆是震驚不已,簡隆可是一名大武師,遠遠不是聚氣境之流可以比擬。
“太好了,那咱們不如趁此機會,滅了陳家。”飛盧綠眼睛一亮,忽然想起多年前的恩怨。
那時候的飛盧綠,談了一個小女友,原本相約著白頭偕老,奈何陳家的大少爺陳錚長得過於英俊,間接把他的女友給吸引跑了。
奪妻之恨。
無異於殺父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