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師傅,山本先生已經等候多時了。"穿藏青色道服的弟子躬身道。
周衛民將扳指套上拇指,推開通往道場的紙門。三十餘名黑衣弟子分列兩側,正中跪坐著個穿雪白劍道服的老者,正是島國空手道協會會長山本剛。
"周君,聽說你隻用三招就擊敗了鬆濤館流的宮本大師?"山本剛刀條臉上泛起冷笑,"可惜我們極真會館的空手道,不是花拳繡腿。"
"山本先生,我建議簽生死狀。"周衛民用流利的日語說道,"畢竟斷手斷腳,不好向警察交代。"
道場內響起倒抽冷氣的聲音。山本剛霍然起身,木屐將地板踩出裂痕:"狂妄!我十二歲斬殺北海道棕熊時,你還在穿開襠褲!"
陳雪茹死死攥住周衛民的衣袖,卻見他突然俯身在她耳邊輕笑:"記得上次在琉璃廠,你用簪子刺我腰眼那招?現在教你怎麼破。"
骨裂聲讓所有人頭皮發麻。山本剛慘叫著倒地,卻見周衛民右手並指如劍,點在他膻中穴上:"這一指,替被你打殘的華裔弟子討的。"
周衛民嘴角溢出血絲,眼中卻閃著異彩:"雪茹你看……"他攤開手掌,青玉扳指不知何時化作液態,正順著皮膚滲入體內,"係統說這是……築基期的門檻。"
"衛民哥!"傻柱舉著糖葫蘆衝過來,突然僵在原地,"你……你背上發光!"
周衛民笑著摸摸他頭,金色符文在陽光下若隱若現。陳雪茹挽著他胳膊,旗袍外罩著米色風衣,引得街坊們紛紛探頭。
"老易!老易快出來!"閻埠貴推著自行車大喊,"周師傅回來啦!"
劉海中端著搪瓷缸湊過來:"我早說小周是練武奇才,當年他蹲馬步那架勢……"
"二大爺,您缸裡是豆汁兒吧?"周衛民突然出手如電,從缸底夾出粒花生米,"火候差了三分,下次用武火。"
陳雪茹噗嗤笑出聲,轉身時卻撞進個溫熱的懷抱。
"雪茹姐!"秦淮茹抱著槐花從後院跑來,"你托人捎的的確良布料到了,夠做三身衣裳!"
"係統,留著吧。"周衛民在心中輕笑,"這人間煙火,可比天上的罡風暖多了。"
陳雪茹突然回頭,秋水般的眸子映著滿院春光:"衛民,三大爺說晚上要辦接風宴,你……"
"許大茂這孫子!"二大爺劉海中攥著從泔水裡撈出的證物,鐵青著臉瞪向被五花大綁的偷車賊,"昨兒全院開會你還拍胸脯保證沒偷車!"
許大茂的油頭亂成雞窩,脖頸被麻繩勒出紅痕:"劉海中你公報私仇!這腳蹬分明是周衛民栽贓!"他突然掙脫按住他的青工,像條泥鰍般竄向陳雪茹身後,"雪茹妹子救我!這姓周的會妖法!"
陳雪茹繡帕掩鼻後退半步,旗袍開衩處卻精準卡住許大茂膝蓋窩。周衛民趁機踏前一步,左手如蛇信點中對方麻筋,右手順勢接住癱軟的軀體:"二大爺,勞煩把這人送保衛科。記得讓大夫查查他褲兜——"他指尖在許大茂腰間一抹,三枚鋥亮的工業螺絲叮當落地,"和廠裡倉庫失竊的零件對得上號。"
圍觀人群爆發出驚歎,易中海拄著拐杖擠進人群:"衛民啊,你這手"聽風辨物"的本事,可得教給院裡孩子們。"三大爺閻埠貴扶了扶眼鏡,鏡片反光擋住眼底的算計:"開班授課是好事,但咱們胡同地方窄……"
"哎喲!"秦京茹失去平衡,整張臉栽進周衛民剛洗好的練功服裡。陳雪茹端著搪瓷缸子路過,水蛇腰笑得亂顫:"京茹妹妹這招"投懷送抱"使得妙,就是準頭差些。"
秦京茹猛地彈起身,發梢還沾著肥皂泡:"我才沒有!周大哥你說過,國術要活學活用!"她從褲兜掏出本皺巴巴的《武術入門》,扉頁用鉛筆寫著"贈衛民哥",邊角被汗水浸得發軟。
"三大爺放心,每招一個學生,給您提一成。"周衛民正在調試新做的木人樁,係統剛把"彈簧機關"和"發聲裝置"融合進去,木樁被擊中時會發出"哈!"的喝聲。
閻埠貴眼鏡滑到鼻尖:"一成?至少三成!這院子我可是……"
"三大爺!"秦京茹抱著搪瓷缸子闖進來,發梢還沾著晨露,"周大哥,東直門小學想讓孩子們來學防身術!"她把缸子往石桌上一墩,缸底赫然印著"紅星小學"的紅章。
周衛民與陳雪茹對視一笑。女掌櫃搖著團扇踱到閻埠貴身旁:"三大爺,您算盤打得再精,能精過教育局的紅頭文件?"她指尖點著缸沿,"這缸子可是京茹從街道辦順來的。"
周衛民解開口袋,二十個裝滿河沙的沙袋滾落滿院。光頭臉色驟變——這正是他們昨夜偷去埋在河邊的練功器具。
秦京茹攥著褲縫的手指發白:"他、他說要告訴我爸媽……說咱們孤男寡女……"她突然撲進周衛民懷裡,帶著哭腔的喘息灼燒著他胸膛,"衛民哥,我滿十八了!真的滿了!"
話音未落,前院突然炸開喧嘩。易中海拄著拐杖疾步而來,後襟被汗水浸濕大片:"衛民!糧站那幫混賬說今兒隻給老弱病殘發糧,你二大爺跟人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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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衛民抓起白布衫就往外衝,路過中院時瞥見於海棠正舉著海鷗相機拍照。這個新來的實習記者穿著的確良襯衫,馬尾辮隨著快門聲輕輕搖晃,鏡頭始終對著他繃緊的背肌。
糧站門口已圍了黑壓壓一片人。劉海中腆著肚子堵在鐵門前,汗濕的背心黏在身上活像隻鬥敗的公雞:"老子是紅星軋鋼廠七級鍛工!你們這些臨時工憑什麼卡我糧本?"
"鍛工了不起啊?"穿藍製服的辦事員嗑著瓜子,"今年旱得河床都裂了,上頭規定優先保障種糧戶,您這工人老大哥就發揚發揚風格唄。"
人群突然騷動,周衛民排開眾人時,正見二大爺掄起布滿老繭的拳頭。他猿臂輕舒扣住對方手腕,青石地麵被踩出半寸深的腳印:"二大爺,犯不上跟狗崽子置氣。"
辦事員瓜子皮噴了滿桌:"說誰狗崽子呢?信不信我……"
"信不信你什麼?"陳雪茹搖著檀香扇嫋嫋走來,酒紅色旗袍開衩處露著雪白小腿,"小同誌,我男人可是給首長當過警衛員的,要不咱們去街道辦理論理論?"
"於莉!"於海棠突然擠到姐姐身邊,相機快門瘋狂閃爍,"能說說您發明的代糧法嗎?聽說能讓粗糧產量提升三倍?"
人群瞬間安靜,所有目光灼灼盯住周衛民。他接過搪瓷缸,係統光效在掌心流轉,普通的高粱麩皮混合物竟漸漸泛起珍珠般的光澤。
"這叫七合麵。"他舀起一勺遞給最近的閻埠貴,"豆餅、玉米芯、榆錢粉……"老會計嚼著嚼著突然瞪大眼,"這、這比白麵還香!"
陳雪茹"噗嗤"笑了,旗袍盤扣在月色下泛著幽光:"奴家想跟您合夥開糧店。您出技術,我出店麵,賺的錢……"她指尖劃過他胸肌,"四六分賬如何?"
"五五。"周衛民抓住她手腕,係統光效在兩人接觸處流轉,他分明看到她體內湧動的旺盛生命力,"而且我要三成用粗糧結算。"
"周師傅好算計。"陳雪茹非但不惱,反而貼得更近,"那奴家要個額外條件——每月教我一套防身拳法。"
話音未落,東廂房突然傳來重物倒地聲。兩人衝進去時,正見於莉蜷縮在煤堆旁,腳邊散落著發黴的紅薯乾。
"周師傅!周師傅!"閻埠貴舉著報紙衝進院,"街道辦讓我問問,這七合麵能不能推廣?"
"我出五十斤高粱!"易中海拄著拐杖擠到前頭,"夠換多少細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