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爺,您這藤杖……"他狀似無意地敲了敲杖頭,實則用係統掃描出內部中空的構造。易中海瞳孔驟縮,正要開口,許大茂提著二鍋頭晃進院門。
"周師傅!"他酒氣熏天地拍著藥櫃,"聽說您能治百病?我這腰……"話音未落,陳雪茹的算盤已經劈頭蓋臉砸過來:"許大茂你又去勾搭哪個狐狸精了?"
周衛民突然出手捏住許大茂的腕骨,係統瞬間解析出他昨晚在紅星影院與三個女青年糾纏的影像。在許大茂的慘叫聲中,他輕聲說:"大茂,你後腰第三塊脊椎……"
秦淮如抱著空藥罐跪在當院,發髻散亂如瘋婦。賈張氏叉腰冷笑:"我放了點老鼠藥怎麼了?周衛民整天神神叨叨的……"話音未落,周衛民已經捏著片槐樹皮出現在她麵前。
"您看,"他將樹皮浸入藥渣,"這顏色……"樹皮瞬間變成墨綠色。賈張氏臉色煞白時,許大茂突然舉著相機衝進來:"大家快看!周衛民用妖法害人啦!"
陳雪茹的算盤珠子如暴雨般射出,精準打碎相機鏡頭。她踩著滿地玻璃渣走到周衛民身邊,旗袍開衩處隱約露出綁著的匕首:"許大茂,你當老娘的算盤是吃素的?"
"衛民哥,你說這世道……真有鬼?"吳鐵柱的聲音打著顫,目光越過周衛民的肩膀,落在牆上掛著的"勞動模範"錦旗上。那麵旗子是去年周衛民幫街道修好老式衝床後獲贈的,紅底金字的布料邊緣已經有些卷邊。
"周師傅,真能讓咱院評上文明?"秦京茹的聲音裡帶著鄉音,手裡攥著的抹布已經被捏得皺巴巴。上周賈張氏因為她在水井邊多打了半桶水,差點把搪瓷臉盆扣她頭上。
"三大爺,明兒我給您送二斤雞蛋!"易中海的藍布衫被風吹得鼓起來,他身後跟著的聾老太太拄著棗木拐杖,銀白的發髻在陽光下亮得刺眼。老太太突然伸手拽住周衛民的袖口:"後生,你身上有股子……仙氣兒?"
"等等。"周衛民突然出聲。他方才用係統掃描了全院,發現賈張氏藏在門後的竹籃裡,正往準備上交的醃菜壇子裡撒鹽——那是街道辦要求的統一醃製標準,多放鹽會影響評分。
賈張氏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周衛民你血口噴人!我老賈家三代都是……"
"張嬸,您左手虎口有鹽粒。"周衛民指尖在桌麵上輕輕一點,國術暗勁透過木紋震得茶缸蓋跳了跳,"而且您今天穿的是新做的千層底布鞋,鞋底沾著後街菜市場的黃土——那裡隻有賣粗鹽的攤位。"
"明天開始,我教大家打太極。"周衛民突然站起來,八仙桌被他按得吱呀作響,"練好了身體,也練好了心氣。"
"周老師,這事兒真要鬨到街道辦?"三大爺閻埠貴扶了扶玳瑁眼鏡,鏡片後的目光在舉報信和周衛民之間來回掃視。二大爺劉海中端著搪瓷缸子湊過來,缸沿還沾著茶葉沫:"我早說易中海那老小子不地道,去年評先進時……"
"劉海中!"易中海的拐杖重重頓地,青石板上裂開細紋,"你當年偷廠裡銅料的事,要不要我現在翻出來?"他轉向周衛民時,眼角抽搐得像被風化的老樹皮:"衛民啊,咱們四合院的事何必鬨到台麵上?你師父王建軍要是活著……"
"正因為我師父死了。"周衛民突然起身,八仙桌上的茶杯震得跳起來。他記得係統融合的八卦掌與太極雲手,此刻腰胯微沉,右手如抽絲帶風般拂過桌麵,三個茶杯竟疊成寶塔狀穩穩立住,"才要替他清理門戶。"
陳雪茹從後院轉進來,月白褂子下擺沾著麵粉,手裡攥著擀麵杖:"易師傅,您上個月克扣我婆婆撫恤金的單據,要不要現在貼到公告欄?"她話音未落,賈張氏的尖嘯刺破晨霧:"天殺的周衛民!你克死我兒子還要斷我家活路!"
"賈嬸子。"他跨過門檻時,門檻上的包漿銅條發出悶響,"您知道東旭哥在機床廠偷焊條的事,為什麼不去舉報?"賈張氏的哭嚎戛然而止,像被掐住脖子的老母雞。周衛民趁機將舉報材料拍在石桌上,紅頭文件上的"貪汙腐敗"四個字刺得眾人睜不開眼。
"易中海同誌。"王主任摘下呢子帽,露出油光鋥亮的分頭,"經群眾舉報和組織調查,現決定撤銷你四合院管事一大爺職務。"他接過周衛民遞來的茶杯,杯底沉著兩片龍井,"另外,關於你夥同賈東旭偽造工傷證明……"
"周老師好身手。"黑暗中走出個戴鴨舌帽的男人,帽簷壓得很低,"自我介紹下,我是易中海的遠房侄子,在城西開武館。"他拋出個布包,裡麵滾出幾枚銅錢,每枚都刻著"建軍武館"的字樣,"聽說你融了王師傅的遺物?"
周衛民側身避過,係統啟動融合的通背拳,反手將飛鏢拍回。鴨舌帽悶哼一聲,袖口滲出黑血:"好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他撕開衣襟,露出纏滿繃帶的上身,"但你師父的玉佩在我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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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哥,這雞還是給聾老太太送去吧。"陳雪茹從廚房探出頭,月白褂子換成了靛藍圍裙,"昨兒她咳嗽得厲害。"何雨柱撓撓後腦勺:"成,那咱改吃涮羊肉!"他突然壓低聲音,"聽說你昨晚跟人過招了?那飛鏢……"
賈張氏的尖嗓門突然從西廂房炸開:"天殺的何雨柱!你拿我家雞慶賀?"她衝出來時,藍布頭巾歪在一邊,手裡攥著半截菜刀。周衛民的係統突然提示:"檢測到敵意值,是否啟動防禦?"
"賈嬸子,這雞是柱子從菜市場買的。"陳雪茹舉起網兜裡的票據,紅章清晰可見。賈張氏卻撲過來搶票據,被周衛民用融合的太極雲手輕輕一帶,整個人跌進雪堆裡。
"衛民啊,你這又是唱的哪出?"閻埠貴推了推眼鏡,看著滿院子的沙袋直嘬牙花子。他手裡攥著張皺巴巴的紙條,正是昨天周衛民塞給他的"借款憑證"。
周衛民笑著甩了甩袖口:"二大爺,您這賬算得明白。要借二十斤棒子麵不是不行,但得先過我這三關。"他指了指沙袋陣,"第一關,扛著沙袋繞院跑三圈;第二關,用八極拳頂肘擊破沙袋;第三關……"
"第三關是啥?"賈張氏拄著拐杖從北屋探出頭,她脖子上還掛著周衛民上次給的藥囊,"彆是又要我們老賈家當牛做馬!"
"第三關得跟雪茹姐學算盤。"周衛民突然提高嗓門,把正在西廂房撥算盤的陳雪茹驚得珠盤亂響。他轉身從褲腰裡摸出個黃銅鑰匙,"完成這三關,不僅能借糧食,還能開我這保險櫃——裡麵存著國營飯店的肉票!"
"衛民啊。"易中海放軟聲音,"大家街裡街坊的,何必搞這些花樣?你看東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