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你當一大爺就了不起？"聾老太太的拐杖戳得青磚地咚咚響，"當年你爹偷學我家形意拳，現在還想霸占院裡武館？"
"易師傅，您說集體財產。"周衛民指尖在空氣中劃出太極圖，"那您藏在樟木箱裡的民國年間武術秘籍殘頁，算不算集體財產？"
陳雪茹端著搪瓷盆從廚房出來，紅圍裙上還沾著麵粉："賈嬸子，您家京茹的鞋碼是37，可衛民哥昨兒在武館教孩子們紮馬步，鞋印都是43碼的。"
賈張氏被噎得直翻白眼，閻埠貴從門房探出頭來："衛民啊，聽說你最近在研究什麼武術融合？可彆把老祖宗的東西改得麵目全非。"
聾老太太的拐杖咚地杵在地上："小子，你接著說。"
周衛民從懷裡掏出本泛黃的筆記本："這是我爺爺留下的，裡麵記載著1953年京津武術交流會的秘聞。當年您父親和易師傅的祖父，其實是在合作改良拳法……"
賈張氏突然尖叫起來："你們看！周衛民拿的筆記本，是不是我家京茹丟的那個？"
陳雪茹冷笑一聲，從圍裙兜裡掏出個布包："賈嬸子，您說這是京茹的？那這布包上的牡丹繡樣，怎麼和您家被單上的補丁一模一樣？"
閻埠貴突然推了推眼鏡："衛民啊，你這筆記本……是不是從廠裡資料室借的？我前天好像看見……"
"三大爺！"周衛民突然打斷他，"您還記得上個月廠裡電工班失竊的銅線嗎？"
閻埠貴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周衛民的係統早已檢測到，他袖口藏著從電工班順來的電阻絲——這是用來製作他最近在研究的"防盜裝置"的關鍵材料。
易中海突然站起身，茶缸子裡的水濺在石桌上："周衛民，你到底想乾什麼？"
"我想讓國術活過來。"周衛民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係統界麵在他眼前展開，融合進度條已經走到95，"不是困在樟木箱裡的秘籍，不是掛在牆上的獎狀，而是能防身、能健身、能賺錢的活技術。"
聾老太太的拐杖突然指向西廂房："小子，跟我來。"
周衛民跟著她穿過布滿蛛網的過道，來到間堆滿雜物的耳房。聾老太太顫巍巍地掀開塊油布，露出台老式留聲機："這是我爹當年走鏢時帶的，裡麵刻著真正的形意拳秘要。"
賈張氏的尖嗓門突然刺破空氣："秦淮茹你個小蹄子！讓你看著棒梗寫作業，人又跑國術館來了！"她掄著笤帚衝進來，秦京茹慌忙把孩子護在身後。
閻埠貴扶了扶眼鏡，鏡片後的算計一閃而過："那可不行，衛民現在帶著國術館二十幾個學員，每天……"
"所以需要一大爺多費心。"周衛民把文件塞回易中海手裡，"您德高望重，正好主持日常事務。我明早去街道辦說明情況。"
陳雪茹突然輕笑出聲，她從賬本裡抽出張訂單："衛民，絲綢廠工會要訂三百套養生茶，說是給職工的福利。你上次給老太太配的藥酒，能不能……"
易中海突然劇烈咳嗽起來，他指著周衛民身後："那是什麼？"眾人轉頭，看見國術館新掛的營業執照，經營範圍赫然寫著"武術培訓、養生谘詢、傳統工藝品製作"。
"現在個體戶也能辦公司了。"周衛民晃了晃手裡的公章，"明天開始，國術館實行會員製。凡加入文化委員會的，可以享受八折優惠。"
閻埠貴眼睛一亮，從兜裡掏出鋼筆："衛民啊，三大爺早就想跟你學太極拳，這個會員……"
"三大爺要帶頭支持工作啊。"陳雪茹笑著遞過登記表，"正好幫我算算這筆賬。"她把賬本推過去，鉛筆在"藥酒成本"欄畫了個圈。
聾老太太突然拄著拐杖站起來，顫巍巍地從懷裡掏出個布包："衛民，這是我家祖傳的虎骨膏方子，你……"
"老太太，現在虎骨是保護動物。"周衛民連忙扶住她，係統突然提示：可融合膏方與現代凝膠技術。他不動聲色地接過布包，"不過可以改成植物配方，效果一樣好。"
易中海看著眾人圍住周衛民問長問短，拐杖重重頓在地上："胡鬨！國術館是教拳的地方，不是……"
"不是救死扶傷的善堂？"周衛民轉身打斷他，"一大爺，您知道現在醫院掛個專家號多少錢嗎？"他掏出張報紙，頭版寫著"鼓勵傳統醫學創新發展"。
賈張氏突然尖叫起來："秦淮茹！你又偷拿家裡錢！"她衝進裡屋，笤帚抽在秦京茹身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周衛民皺眉，係統提示檢測到家庭暴力行為。
"賈嬸子！"他閃身擋住笤帚，"東旭哥這個月的工傷津貼還沒發吧？"賈張氏的手僵在半空，周衛民繼續道："機械廠王主任是我學員，明天我幫您問問。"
陳雪茹趁機遞上合同："衛民，絲綢廠那邊催著要樣品，您看這藥酒包裝……"
易中海突然冷笑："周衛民，你到底想乾什麼？"
"周衛民同誌，有人舉報你搞封建迷信活動。"陳雪茹的的確良襯衫扣到最上麵一顆，手裡攥著鋼筆記錄本，"請解釋下你院裡那棵老槐樹上掛的紅布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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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衛民擦著汗笑："雪茹主任，那是給槐樹治蟲害的偏方。您看這紅布條浸過雄黃酒，專克蛀乾的天牛幼蟲。"他忽然湊近陳雪茹耳邊，"上周您家玻璃被砸，那小子現在還在我柴房捆著呢。"
陳雪茹猛地後退半步，鋼筆尖在紙上劃出藍道子。賈張氏端著搪瓷盆從廚房出來，潑辣地嚷嚷："周衛民你少嚇唬人！雪茹主任彆聽他胡扯，他昨兒還教我們家棒梗打軍體拳……"
"賈大媽，棒梗現在能一口氣打三遍擒敵拳了。"周衛民截斷話頭，從褲兜裡摸出張泛黃的獎狀，"這是1978年全市武術比賽二等獎證書，婦聯同誌要是不信，可以查檔案。"
"衛民啊，你這月工分夠不夠？"三大爺的算盤珠停在"壹拾貳斤"的位置，"要我說，你這國術班天天教孩子們紮馬步，不如把糧票勻給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