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得知這個消息臉色晦暗,各自找了個地方坐下來處理著身上的傷口,一言不發。
中途也有人繼續被迷了神智,周圍的人習慣性的扯過那人的耳朵吼一嗓子叫醒他。
天色沒亮,哪裡都不好去。
薔花想了想,重新上了屋頂,打著手電筒給他們照明。
負責記錄的隊友和會折紙的隊友們包紮好傷口後,洗了手,繼續折紙衣服。
雖然他們可能會死在這裡,但是白天商量下來的事情他們也沒忘,能做一點是一點吧。
黃阿伯等爬進院子裡的詭異被眾人挑出了院子,眾人冷著臉,心裡再也沒了之前害怕的情緒,心裡冷靜的可怕。
就在薔花以為他們會放棄任務的時候,眾人有了動作。
幾人將折好的紙衣服寫上白天抄回來的生辰八字,隨後送進火堆裡燒了,一群身上傷口較輕點人直接拿著火把和匕首去了村子裡。
薔花眉頭一挑,用手中的手電筒為他們照亮前方的路。
羅淑也在其中,看見前方手電筒的燈光時還回頭看了一眼屋頂上的薔花。
不一會,村子裡便熱鬨了起來。
不少詭異從屋子裡跑出來,一部分聚集到了院子這邊,一部分在攻擊羅淑他們。
羅淑他們也不慣著,詭異要是敢衝他們下手,他們也不再手下留情,直接廢了詭異的雙手雙腳,讓他們隻能如蛆蟲一般在地麵上爬動。
梳妝台飛出屋子來到院子門口。
聚集過來的詭異們輕觸鏡麵,綠色熒光閃過,梳妝台前留下一具具紙人,很快就堆積了起來。
院子裡的其他人見了,翻牆出了院子,在院子外麵不遠處也升起了火堆,隨後將紙人全都扔進了火堆裡。
火焰猛地升高,照亮了整個院子,也驅散了眾人身上些許的寒意。
沒有人說話,可當有人做出行動的時候,眾人又非常配合。
薔花托著下巴打量大家,看來大家在這次的遊戲中學到了不少東西。
不過在薔花看來,他們還是沒有學會在進入遊戲後,最該學會的東西——懷疑之心。
他們為什麼會覺得,“怪誕遊戲”就不會說謊呢?
它連裝都不裝一下,直接說出“遊戲內不限製殺戮”的話,大家為什麼還會覺得它對人類有好感?
時間一點點過去。
羅淑他們滿身狼狽的回到了院子裡。
除了在梳妝台前排隊的詭異,村子裡再也沒有一隻手腳完好的詭異。
回到院子裡的人手腳都在哆嗦,不是害怕,而是抬手揮刀,抬腳狠踏太多次造成的後遺症。
薔花回到地麵,拿出一包壓縮餅乾遞給羅淑。
羅淑伸手接過,打開包裝,一言不發的吃了起來。
“接下來,大家打算怎麼做?”薔花問。
眾人看了一眼薔花,隨後又沉默的低下頭。
羅淑“我們沒有找到什麼通關的重要證據……”
薔花無奈,“證據在我們第一天探索村子的情況都時候就找到了,甚至是我們所有人都親眼所見。”
“在你們眼裡,是不是犯罪的結果都擺在你們眼前了,你們還要找到過程作為證據才能審判罪犯?否則犯罪之人就是無罪?”
“你們以為‘怪誕遊戲’是要和你們講道理嗎?!”
“你們以為‘怪誕遊戲’在和你們玩犯罪遊戲,什麼都要證據嗎?”
“你們是不是聽到了‘務必讓雙方都滿意審判’的時候,心裡是不是還想過讓受害者退後一步?”
眾人看向薔花,聽到她說出最後一句話時,臉上頓時如同火燒。
“有人無緣無故給你們一耳光,隨後你們又打來回了,可你們覺得自己心裡會解氣嗎?明明這一巴掌,你們不用挨的。”
“哪有人受過傷害後,心裡會不留一點痕跡呢?你們哪怕隻在心裡有一絲偏幫的想法,都是對受害者的傷害。”
“怎麼可能雙方都滿意啊?”
“而且,就算有,這樣狠毒的犯罪者又憑什麼得到讓他們自己滿意的審判?”
“這和縱容犯罪有什麼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