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得休息一下,我,呼……我走不動了……”小師弟停住腳步,緩緩蹲下,把背上的胡桃放下來,“報,報警吧……”
一想到胡桃說山裡有人種罌粟,他就害怕地腿軟,是個人都知道,搞這行的人都是心狠手辣的人,他們五個要是和那些人麵對麵,直接不用活了。
好一點,喂了山裡野獸,差一點,掏心掏肺。
張信睨了他一眼,“現在,沒有人阻止你報警。”
尤今歌上前,把胡桃往自己背上扯,隨後跟上張信的腳步。
小師弟坐在地上生悶氣,看著倆人走遠了,發泄地一拍土地,起身跟上。
中午太陽最毒的時候,三人背著胡桃和方柔回到了之前那片半人高度雜草叢。
清理出一個地方,將胡桃和方柔放下。
胡桃已經確定沒有生命危險,就是太累太餓虛脫,補充了能量休息過後沒什麼大事了。
而方柔身體虛弱,身體乾瘦,一看就是受過虐待的,可喂了她點水之後,情況也也穩定下來了。
這也是從山上下來修整後,尤今歌和張信決定暫時不報警的原因。
是要救人,可也要顧著自己。
“休息過後,你來背方柔,我來背胡桃。”張信一邊研究著手裡的壓縮餅乾一邊對尤今歌說。
尤今歌輕輕點頭,咬了一小口手中的壓縮餅乾,口腔分泌唾液打濕餅乾,微末的能量滋養著她的身體,疲憊感立即消退了幾分。
她看向張信,張信也帶著探究,顯然也發現了壓縮餅乾的不同。
一旁的小師弟呈大字型地躺在地上,拿著壓縮餅乾牛嚼牡丹地往嘴裡塞,幾下就吃完了一個,拍著肚子喟歎一聲,“彆說,這壓縮餅乾挺管飽。”
他顯然沒有發覺壓縮餅乾的不同。
“省著點。”張信叮囑了一句,也沒告訴他餅乾情況。
小師弟眼睛一張一合的,“我想睡一會。”
“睡吧。”張信。
“那你們走的時候可彆忘了……”話還沒說完,他就打起來了鼾聲。
張信起身將周圍的雜草弄的更自然一些,對尤今歌說,“你也睡一會。”
尤今歌也沒推脫,她守的下半夜,加上一個上午都是大體力活動,能支撐到現在,全靠毅力。
閉上眼睛之前她還在想,等回去了,她得多練練體能,最好學一些防身術……
太陽一點一點往西斜。
為了目標小一點,五人閉著眼睛,身體緊緊挨著,熱的滿頭大汗,草叢中的蟲蟻從五人身上爬過也沒有鬨醒他們。
不知道過了多久,胡桃緩緩睜開眼,感受到手臂傳來的熱度,歪頭一看,就看到尤今歌熟睡的臉。
做夢不可能這麼清晰,胡桃臉上露出劫後餘生地笑容,長長舒了一口氣。
還好,她又活下來。
張信在胡桃舒氣的時候就醒了,他抬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坐起身,問胡桃,“清醒了?感覺怎麼樣?接下來的路能自己走嗎?”
胡桃也沒扭捏,“力氣恢複了不少,可以自己走,不過我肚子很餓。”
張信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壓縮餅乾打開遞給她,“慢慢點吃,我們水資源不夠。”
胡桃接過壓縮餅乾往嘴裡塞,“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們不是救援隊吧?”